“怎么了?”
“来了大件的行李需要我去前台清点签字,你自己可以吗?”
这几日,任俊伯的占有欲空前高涨,除去夜晚理智被欲望淹没时他逼自己说出永不离开的动情句子,白日,他便想时刻跟他形影不离。
黎杉看穿他的心思,踉跄着起身穿衣,要与他一道去。
“那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他有些着急,身上却没什么力气,眼看抖着两条腿要栽倒下去,任俊伯上前扶住他。
“算了,老实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他又把他安顿在被窝里,黎杉朝他摆了摆手,等任俊伯拖着行李箱回来,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不就一个行李箱?”
“不常用的我让服务员安置在楼下了,这些是贴身的衣服,我自己来。”
他说着,放倒行李箱,拉开拉链,里面眼花缭乱的,清一色的都是黎杉的内衣。
用防尘袋包裹得很仔细,一排排在箱子里规整罗列,任俊伯一次次弯下腰,把他们整理好在床边的衣柜那里挂起来,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最后的那件,是新的,在一个印着熟悉logo的精美盒子里,任俊伯伸手进去拿出来,黎杉刚看清绿色的花边,倏地从床上弹起,跪在床沿,自身后紧紧抱住任俊伯。
完结
黎杉这两天一直没敢过问内衣的事情,那件承载了他第一次心动的内衣,被他亲手送到任俊伯手里,撕碎了,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任俊伯挂衣架的手顿了一下,衣架勾住衣杆声音很大,他没回身,声音发闷。
“怎么了?”
“你不生气了吗?”
黎杉的腮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有规律的鼻息扑过来。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给我买内衣了。”黎杉理所当然道。
“买内衣就代表我不生气了?”
“我最喜欢的,你第一次给我买的,你撕碎了,又重新给我了。”黎杉眼眶发热,声音也哽住了发抖。
“我可以买,我也可以再撕了,这能说明什么?”
黎杉听到,交握在他身前的手松了一点,任俊伯顺势拉开,终于转过身来。
看到黎杉泛红的眼眶,还有紧抿的嘴唇,他自嘲笑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委屈,明明是你不要我了!该委屈的是我!”
他的声音陡然升高,发泄着自己这几天积攒的消极情绪,黎杉安静听着直摇头,伸出手揪着他的衣角,辩驳的话在舌尖滚了一遍,没说出口。
“我以为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了,没想到转头,你要跟别人结婚了,这事,要不是我看你不对劲去问了你哥,你……你现在……”
他没说下去,吸着鼻子舔了下嘴唇,撇过头去,把手掌盖在自己眼睛上,四周响起他努力控制呼吸的抽气声。
任俊伯从未在他眼前展示过自己的脆弱,他手足无措看着陌生的任俊伯,心里那片酸涩的潮湿,从心口流窜到四肢百骸。
“反正你现在跑不了了。”他呼出一口热气,手从眼睛那里往下抹了一把,脸上剩下斑点不明显的水渍。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失望般甩手离开,那片衣角从黎杉手里滑落,一下空落落的,黎杉慌了,撑着酸痛的身体追下来,跑到他身前,伸出手拦着不让走,把人抱个满怀。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吓坏了,我害怕妈妈的事情重演,我做错了,但是当时,我真的无暇顾及。”
任俊伯后来听黎桉说过那晚的激烈战况,也知道黎杉努力争取过了,奈何黎岳林太执拗,不允许自己儿子挑战他的权威,这才闹进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