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做，就要想到会有人知道。”

方璟安抖动嘴唇，声音开始磕巴，“我……我当时是被骗的，我是被骗的，才拍了这个，我不知道。”

“被骗？黎杉何尝不是被偷拍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璟安红了眼眶，怒目而视，更像逞强。

“本来，我们两的事不成，好歹生意上还有往来，我不想跟你撕破脸，但是你自己牵头扯出这些事，想要了了，就得你收拾。”

“压消息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是以后我要是再看到有关黎杉照片的事情，我都会算到你头上，到时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生气，手一抖，你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任俊伯说完了假装要走，方璟安喊住他：“你能保证帮我销毁原件？”

“当然。我们分手后，两家就只有生意上的联系，这东西在我手上这么长时间，我压根没想拿此做什么文章，要不是你刁难黎杉，我甚至不想见你。”

他发出一声嗤笑，方璟安顾不上他的嘲讽，低头深思，“好，我给你照片原件。”

朋友

这一天太漫长了，漫长到，黎杉像重新过了一遍照片曝光后他余下的大学生活，但是，比那时还是好一些，他后来又拿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的词条，依旧是空白一片，那些印象中他们带着蔑视和嘲笑的脸，没有再出现。

这件事，好像是他白天做了一个噩梦，夜幕降临，噩梦反倒要醒了，因为，任俊伯说事情解决了，他来接他。

杨宇哲忙活了一通，傍晚给黎杉带来消息，说是最起码公司员工和他们长久以来的合作对象没因此受影响。

他的仓皇，体现在他杂乱徘徊的脚步中，他在黎杉办公室的桌面前踱步，时不时还抬头关怀黎杉一句。

“黎杉，你真的没事吧。”

有了任俊伯的话，黎杉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现在反倒平静下来了。

他摇了摇头，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给杨宇哲倒了一杯水。

“宇哲，我们聊聊。”

他们移动到沙发上，两人相对而坐，黎杉把水往杨宇哲那边推了推。

杨宇哲拿起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咕咚咕咚的声音，不多时，他把那杯水喝了个空。

“宇哲，对不起。”

两人是合伙人，这么多年相互扶持走过来，感情深厚，自己这种情况，家里人都不是很支持，他对着有女朋友和致力于给他安排女朋友的杨宇哲，没办法开口。

黎杉曾想过，有一天，杨宇哲知道这样的他会有如何反应，回到现实，杨宇哲的反应却没有他想象中激烈。

他听到黎杉的道歉，只轻轻摆了摆手，喝完了水，把衬衫开了上面两颗扣子，大大舒了口气。

“那照片是真的是不是。”

黎杉不想再隐瞒了，太累了，他下意识肯定点了点头。

“我说之前，你一个大好青年，怎么不谈恋爱，不结婚呢，果然事出有因。”杨宇哲喃喃道。

“宇哲，我没有办法跟你开口说这些，没有想刻意瞒着你，但事已至此，你要是在意的话，我把公司着几年的营收跟你算一下。”

“哎，没有这么严重。”

杨宇哲端正从沙发上坐起来，上身前倾。

“我确实是有点意外，想通了没那么难接受。”

他眼睛望向落地窗外，眼神缥缈，像在回忆。

“其实，你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身份，永远是在我穷困潦倒时对我伸出援手的恩人，和工作中的朋友，其他的，我不是很在意。”

他回想完，把头转过来，表情轻松了不少。

黎杉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笑意，跟他确认：“真的吗，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