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亢地叫了一声，身体难以控制地抽搐抖动。

很疼，可是是黎杉想要的那种疼，让他更兴奋，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那种疼。

任俊伯被他这一声叫停了动作，杵在他身体里不敢动，黎杉却手心朝后撑着玻璃借力，晃着腰督促任俊伯动。

“快一点……任俊伯…你动一下。”

不知是快感驱使还是心情激荡，他的声音带上哭腔，像在求人。

任俊伯看着他混合水滴落下的眼泪，一下接着一下顶得黎杉不断耸身，他快到高潮，像濒死的鸟那样仰头哀鸣挥动翅膀，等一切陷入沉寂，他坠落到任俊伯的怀里。

黎杉并没有立刻睡着，他甚至在压力释放后更清醒，因此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周遭的一切。

浇在身上的水又变温热，任俊伯把他半抱在怀里，很别扭地给他全身冲洗了一遍，花洒移开，就有干爽的毛巾擦拭身体，他被抱到光线更柔和的地方，接着身上盖上暖和的被子，脚步声越来越远，一切短暂的安静下来。

黎杉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任俊伯却去而复返。

他走到床尾，掀起黎杉下半身的被子，然后是抹了什么清凉药膏的指头探进他肿起来的后穴，仔细地旋转上药，里里外外都照顾到，不带一丝的其他意图，反复几次后，他抽出手指，盖被起身，甚至还过来看了黎杉一眼。

那一眼，安静又短暂，来不及黎杉给他赋予什么意义就躲开了。

后面因为清凉感没有那么痛了，陌生的环境里是自己并不讨厌的味道，黎杉全身都放松下来，一觉到天亮。

他一睁眼先看到灰色的窗帘，被子上的味道逐渐熟悉，身下是偏硬的床垫，黎杉慢慢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任俊伯的卧室。

黎杉先伸手试探摸了一下身后，确定任俊伯不在后，他开始认真打量四周。

他卧室的风格很特别，没几件家具，色彩却很多，大片灰蓝相间的地毯上是金边星星的图案，里面靠墙的黑色多层柜子上摆满了手办，露台宽敞，隐约可见几盆青菜和绿植，好像都还长得不错。

近处的床头柜上的摆了一张合照，黎杉定睛去看，大概是他的父母和姐妹，四个人挤在一起，喜笑颜开。

他看得出神时，任俊伯推门进来，见他已经醒了，把嘴边叼的烟拿下来，手伸到他看不见的墙后。

“醒了？”

“嗯。”

“待会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