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贡品呈上去,宫中贵人见了心喜助其广开销路,最后却收不到布品,这罪责不是你我担当,而是看金吾郡守担不担得起。”
胜玉越往后说,兆伟面色越是青白难看,渐有羞惭之意。
胜玉说完后才想起来,她口中的金吾郡守就坐在她旁边,便不由得转脸看去,以目光征询。
李樯不知何时正托腮看着她,专心致志,一双桃花美目潋滟波光,眸色深深。
胜玉噤声,不自觉地看进他眼底去。
睫毛真长。
沉默了少倾,李樯才出声。
嗓音轻轻的,带着懒散笑意。
“听你的。”
这到底是认同还是纵容。
胜玉有些不满,但不能与他争执。
收回目光耳根微热,无声清了清嗓子,又低头看簿子。
“下一议。”
此后的研讨却不大平静。
倒不是因为出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争论,而是因为李樯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桌子底下时不时踢踢胜玉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