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握成拳抵在唇畔,“抱歉,我只是又想起来,你方才滚来滚去,真像只……猪崽。”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胜玉拧着头发的手不由得使力,闷闷的目光从他面上一扫而过。
李樯迎上她的目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于是试图收敛。
可惜他最后也没收住,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你以前可厉害得很,当着夫子的面也敢爬树捉鸟,学堂里的学子哪个没被你揍过?今日看你吃瘪,确实有几分趣味。”
提起以前那些混账事,胜玉有些讪讪。
毕竟小时候她惹的人多了去了,每天到夫子到爹爹跟前告状的人络绎不绝,李樯也被她揍过,也曾是告状的苦主之一。只是她从未赔礼道歉,惹完一次下次还敢惹,许多人因此恨她怕她。
李樯今日救她,实在是以德报怨,胜玉越发心虚,不断向他投去偷觑的目光,这一看,却有些愣。
李樯正直直盯着她,一眨不眨,形状优美的双眸中似是漾着温暖的情意,像是湖泊,一半波光粼粼引人向往,一半在云影下深不可测拽人沉溺。
胜玉愣了下,垂下眼睫避开。
李樯这人家世优渥,自幼便好似那浑身上下镶满宝石的孔雀,一颦一笑皆是风流潇洒,好似恨不得把全天下人都迷倒一般,因此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应当只是他习惯使然,与她并无干系。
李樯又一本正经道:“从前不爱拘在学堂里,可这些年在外面以命搏命,再想起当年在学堂中的事,才觉得唯独那段日子珍贵有趣。”
“以命搏命?”胜玉不想和他追忆往昔,顺势转了个话题。
李樯唇角轻微地勾了勾:“你从不联络我,自然不知道我这些年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