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心中似是敲响了冥冥之音,深沉不分明。
她枯坐一会儿,摇摇头不再去想,还是紧着眼前的事,扶着陈颖儿起来。
“去医馆,拿药,我去山上把存的铜板拿下来。这个月之后的日子……我再来想办法。”
陈颖儿痛得几近昏迷,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被胜玉弓腰背起,送去了医馆。
胜玉把陈颖儿托在医馆照料,回去取了所剩的所有银钱。
却也只够当下的诊金,陈颖儿要敷药、休养,接下来一段日子都得住在医馆才行。
胜玉陪她坐到深夜,才独自折返。
脑袋里一会儿想到陈颖儿的伤势,一会儿又想到李樯气愤离去的身影。
李樯气得厉害。
他气性一向很大,但这回显然比往日气得更甚。
连断交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甩袖离去,怒火炽烈得很真实。
字字落音如凿,说得坚决笃定。
但胜玉也疲惫了。
她已经不再有力气去关心李樯的心情,也不可能再去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