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偏瘦小。
胜玉死死盯着他,越是看他,浑身越是如筛糠一般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像是看了很久,但其实也没有过多久。
牛车穿过两三个铺子的时间,胜玉便已经确定,这人她认得。
虽然只打过短暂的交道,但她绝不会忘。
胜玉没发觉自己已经屏息得快要断气,直到不受控地重重倒吸一口气,才换过气来,拔腿朝那人坐的牛车猛追。
她只在一个晚上和这人说过话。
天宝五十九年,夏二十四的深夜。
胜玉死了也不会忘的日子。
这人是个行商,早年便与外邦做生意,常常入京城贩货。当初胜玉有一个堂哥,在傅家借住,堂哥从这人手上买到一件奇珍异宝,喜欢至极,又加之与这行商很谈得来,没过多久便与他称兄道弟,进而邀他进府同住。
傅胜玉只知家中多了这么一个人,别的不知,某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抱起来,睁眼一看却是家中暂住的行商。
她揉着睡眼找嬷嬷,还没找到便被抱上肩膀,托着她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