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我也替她愁,将来嫁了人可怎么好,温吞水似的,怪不受人待见的。”
白氏脸上无光,连着声说,“老太太教训得是,我也说过她几回,只不听也没法,况且她又不是我养的,说得过了怕记恨我,她在家的日子也不多了,张家年下下聘,开春便要来迎人的。”
谢老太太道,“就是日子不多了更要加紧了教才是,她姨娘原就是这样,如今养的闺女也是这样,哪里有大家子小姐的气度知道的说她懒得动弹,不知道的说她作势拿乔,怎么在婆家立足?又不是去做上不来台面的妾,一个正经太太怎么不要八面玲珑,就她那样,早晚是个撂了的命。”
白氏鼻尖上都急出了汗来,忙道,“我这就打发人叫她来。”
“罢,罢,她既没这个心也不用叫了。”谢老太太挥手道,“来了也是照旧,我也烦看她,传话给她姨娘,趁这几个月好好教教罢。”
毋望不解,还记得她才来那天夜里,芳龄芳瑕和她同睡,芳龄那股子鱼死网破的劲头挺叫她钦佩的,后来那位教书先生的几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型,现在想来,勇气和目标还是须得兼备的,芳龄现在这种寡淡怕事的性子,到了那个死了几个老婆的张家公子手里,怕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那秀绮,还是温顺在她嫡母后头站着,只好奇的左右打量,又看了毋望一眼,见她穿着菊纹上裳,下穿如意月裙,皆是素净的颜色,髻上插着金镶宝发簪,鬓边戴着白绢花,方才想起听太太说过她们家的事,心里一面感叹着,竟真有如此标致人物,一面又抱憾,这么妙的人儿,却有这样可怜的生世,可见世上的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毋望在姨母身边靠着,她姨母搂在怀里疼得什么似的,又喜又悲的头上身上的摩挲,老太太又笑道,“看看这丫头,她姨母来了就成了这个嗲样,要是玉哥儿今儿也来了,两个一处站着,岂不像龙凤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