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趣儿了,咱们兄妹原好好的,叫嫂子这么说了往后不好相见,这种顽笑开不得。”
茗玉眼波儿一转,掩嘴笑道,“这有什么!亲上作亲可不好么,又知很知底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就是应当应份的,臊什么!”
毋望心里厌恶那茗玉癫狂,又不好说她什么,只得充耳不闻,不经意间瞥见慎行红着脸,目光柔和似水的望她,当下心头狂跳不已,暗道这是怎么个事?慎行那是什么意思?不是真把茗玉的话当了真罢!左右思忖,只好道,“嫂子是知道的,我有孝在身,不好提这些事,顽笑过也就是了,快别再提。”
茗玉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自顾自的说道,“有孝怕什么,既在园子里住着,还怕跑了不成,再等一年也使得!你瞧瞧我们慎行,这样的相貌人品,打着灯笼也难找,不如先定下,若叫煮熟的鸭子飞了,岂不要冤死了么!”
这下子毋望顿觉欲哭无泪了,敢情今儿邀她来是为了做媒么?那也太没正形了,莫说上头有老爷太太,就连老太太那儿也要私下里问她的意思,这个言大奶奶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急吼吼要将她许人是什么道理!
一旁的玉华见她家姑娘下不来台了,赶紧上来解围道,“大奶奶快别取笑我们姑娘,瞧她脸红的!上回老太太说了,姑娘的亲事她要亲自过问的,至于人选,她也有了定论的,如今叫奶奶一说,我们姑娘脸皮子薄,又不好反驳,急得汗都出来了。”
毋望暗笑玉华果然聪明,带她来算是带对了,编瞎话不带眨眼的,真是个可造之才。便乘她上前作势给自己擦汗偷着捏了捏她的手,玉华安抚一笑,又低头退回一旁去了。
大奶奶因玉华原是伺候老太太的,总要给三分薄面,讪笑道,“老太太到底疼姑娘,既已有了正主儿,那我也不掺和了,那正主就是行哥儿也未可知,我倒吓操心起来,该打该打!”
毋望转脸看慎行,他只坐着喝茶,连头都没抬一下,便冲茗玉笑笑道,“好嫂子,你快打发人去瞧瞧芳龄和芳瑕,她们怎么还没来?慎儒在哪儿呢?”
茗玉道,“慎儒在我的后身屋里,在同你两个侄儿顽呢!你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