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卧了床,现下……竟要死了!”
张氏一听也乱了方寸,责怪道,“你这孩子,要害死人命么!如今可怎么办!”
助儿道,“叫姑娘同我们去罢,或许我家大爷见着了姑娘,又活过来了也未可知,姑娘就算救人一命罢,小的给姑娘跪下了。”说着以头杵地,趴着嚎啕大哭起来。
张氏慌道,“那快些去罢,救人要紧。六儿跟着姑娘一道去,也好有照应。裴公子若好些了就差六儿来回一声,我和你叔叔听信儿的。”
毋望点了头,转身上了抬椅,轿夫十万火急的抬起来就跑,一行人又跑得上气接不着下气,转眼就到了裴府。宅门口早有小丫鬟子等着,见她来了忙往槛菊园里引,进了园子大门,隐隐听着里头有哭声,毋望颤得站都站不住,亏得有六儿扶着,勉强才进了房里。
屋子里点着薰香,穿过几层围幔方来到裴臻的拔步床前,他木然躺着,脸色绯红,才一天,颊也瘦得陷了下去,毋望当下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日的狠话要了他的命,她是罪魁祸首,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