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被捅出个血窟窿来,前儿我给奶奶梳头竟梳出一根白头发来,我没敢叫奶奶看见,偷着藏了,我们做奴才的都心疼奶奶,爷是奶奶的枕边人,怎么倒……”
裴臻看她不敢说下去了,补充道,“怎么倒不如你们做奴才的?”
喜儿梗着脖子也不反驳,裴臻叹道,“你倒忠心,只是主子们的事你们不知道,也不该知道,尽心伺候就是了,多干活少说话,这样才能在园子里待得长久,等到了年纪放出去配个好人家,多好!何苦管主子的闲事。”
裴臻对喜儿做了一番极深刻的思想教育后,整了整曳撤上的束腰,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只留下纯洁的小丫头在外间哭得肝肠寸断。
出了金钥馆,裴臻打算直接回他自己的院子,路过碧波潭的时候,裴阑家的老大容姐儿看见了他,恭敬行了礼道,“大伯父。”
裴臻点点头,看湖边放了一溜纸折的小船,便问道,“你们这是在做甚么?”
容姐儿怕他骂,往后缩了缩,可怜兮兮的望着淡玉,淡玉忙道,“我说带容姐儿来放船顽的,容姐儿说要看菱角呢。”
裴臻皱眉道,“在水边顽仔细些,多叫几个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