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日思夜想的,你可知道我的心么?再见不着你,竟是要疯了似的。”
毋望像落进了蜜缸子里,也不挣,静静靠在他胸前,他身上有股兰草的香味,莫名叫她安心,两人相识了这么久,这样的亲近还是头一次,若按理来说是万不该的,只是如今身不由己了,此时方知道自己竟是那样看重他的。
裴臻毛头小子一样心跳如雷,毋望靠着靠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裴臻有些懊恼,蹙着眉道,“你笑什么,我x行千里的来看你,你不说些好话,反倒来笑我”
毋望红了脸,原以为他在桃叶渡的,离城里也不算远,谁知又是那么老远的赶过来的,心里有愧,便糯声道,“对不住了,我不该听你的心跳得快就发笑,也不知道你是属马的,你就原谅我无德罢。”
裴臻听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你出息了,竟变得这么促狭,看来我从前是小瞧了你了。”又拉她到亭子里,两人并肩坐下,就着月光直直看她的侧脸,细腻的皮肤上洒了一层银粉似的,愈发的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子,还有嫣红的嘴唇,哪一样不是叫他痴迷的呢
毋望感觉到他的目光,又不敢同他对视,只得闷声道,“你傻傻瞧我做什么,不认识了?”
裴臻苦笑道,“多瞧一会子,回头就要走的,这一别当真山高水长了。”
毋望一急,问道,“才来的就急着走么?”
裴臻眼里星光点点,欣喜道,“你舍不得我走的,可是么?”
毋望闪躲两下,禁不住他一直追问,便低低嗯了一声,裴臻又笑得春风得意,直道,“不枉我x夜兼程啊,这回来得果然妙”
毋望道,“你如今在何处?”
裴臻道,“暂时还在北平,过不了多久就要动身的,这一走没法子给你捎信儿,更没法子来瞧你,你自己好歹保全自己,等着我来接你。”
毋望侧了头想了又想,疑惑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倒叫我摸不着头脑。”
裴臻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他心里是想着不论怎么都不该瞒她的,既认定了要娶她,他在做些什么她也有权知道,可反复一琢磨,又怕吓着了她,便想含糊带过,不想毋望淡淡道,“你叫我等你也是唬人的罢。”
这下子裴臻急了,忙安抚道,“我的一片心你是知道的,好不容易从他们眼皮底下混出来的,你倒同我说这样的话,岂不让我心寒么我不说有我的道理,你何苦逼我。”
毋望冷眼看他,平声静气道,“我何尝要逼你了,你不说便不说,我也有我自己的道理,只是你今夜来得多余。”
“你……”裴臻张口结舌,气血翻涌了会子思量,也该把事情原委告诉她了,尤其是素姐儿的事,若不让她心定,怎么有脸求她等那些年呢。于是点头道,“我都告诉你,你自己拿主意罢,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听完了若觉得等得,那你便等我,若觉得等不得,我也不怪你。”
毋望道,“你一个爽快人怎么积糊了,要是怕我告诉别人,那你不说便罢了。”
裴臻咬了咬牙道,“我原是燕王的谋臣,最迟明年交夏,燕王要起兵与朝廷交战,届时若一举攻克应天,那便是富贵已极的,若是不幸败北,怕是人头不保,至于我那大奶奶,我同你说过,与她并不是真夫妻,她只是两头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嫁我之前已有了人家的,不瞒你说,嫁过来时有了身子,后来没法才打了的,这事她打量我不知道,有一回看丫头给她煎药,一眼就瞧出来是产后补身体的药,我倒也没什么,横竖到最后是要了结的,便由着她去,上月她自知不长久了,竟携了些银子首饰逃了,我派人探访了大半个月,已然到了那相好的下处,被他藏起来了。说来她也可怜,原本好好的女孩儿,竟给利用得这样,我若要杀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