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默默掉眼泪,总裁回来就看到他这副伤心的模样,走过去,搂着他,问:
“又怎么了?”
小美人用纸巾擦泪水,就是不说话。
柔顺的长发蓬松微卷地搭在肩上,总裁将他横抱起来,小美人却并不配合,躬着身子,手臂抱住椅背,哽咽说:
“别碰我。”
总裁这段时间老是被他拒绝,心里窝着火,捋着他的头发问:
“到底怎么了?”
小美人就是哭,就是不理他。
晚饭没吃,睡觉时小美人也和总裁相隔很远,背对着他。男人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孤零零地躺在床边,身子一耸一耸,显然还在哭。小美人想自己的孩子,想到他就心痛得睡不着,自己好不容易回了国,却还是在监狱一样的别墅里呆着,不能和外界联系。
总裁何尝不知道他的心病,在岛上就闹别扭,回国后还是对他撒气。男人强势地将他搂进怀里,吻他哭肿的眼睛,轻叹:
“明天带你去见他。”
小美人惊讶地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总裁,总裁默默叹气:
“不哭了。”
搂紧他柔软的身体,珍爱地亲吻他的眼睛:
“不哭了,老公会心痛。”
总裁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他出别墅,小美人没想到男人会如此轻易妥协,坐上车时,腿都有些发软,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全程依然被锁在车中,总裁也在他身侧监督。男人带他去了孩子的幼儿园,看孩子放学。徐旻已经被主任接回了城里,主任颓然了两年后,还是回到了医院上班。
小美人颤抖着看到幼儿园的门口停满了接送孩子放学的车辆,人头密集,许多家长都已经提前下车,垫着脚向幼儿园内张望。
总裁将车停得很远,小美人透过狭窄的车窗缝隙看不清楚,哭泣着要去拉车门。男人吃力地将他抱住,小美人哭打他:
“你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无论如何也没有将他放开,总裁用力得额头青筋直跳,死死捂住他的嘴,任凭他如何哭咬也不放手。
“叮……”
幼儿园放学的铃声敲响,家长们人头攒动,孩子们被老师领着,陆陆续续走出来。人流很多,车辆也密集,小美人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总裁等他稍微平静一些,擦干他的眼泪,指着幼儿园对面的一辆白色轿车说:
“看那边。”
小美人趴着狭窄的车窗,使劲观望,看到主任曾经的座驾。全身如被铁锤重击,呼吸都没了力气,小美人一动不动看着那辆熟悉的凯迪拉克,惊惧到不敢眨眼。车门打开,驾驶室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主任的母亲。
小美人不知心中是何感想,失望有之,难过有之,还有克制不住的兴奋,鼻端又开始发酸,眼眶涌出泪水。总裁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心底得意,咬着他的耳朵说:
“孩子快出来了。”
低沉的气音如同毒蛇吐信,湿湿黏黏,滑滑腻腻,格外让人不舒服。小美人没有功夫理会他,心慌地盯着那辆车,盯着主任的母亲。不到五分钟,一个三岁多的小孩背着小书包向奶奶走去,小孩剪了西瓜头,穿着蓝色的小背带裤,手里拿了一个小风车,蹦蹦跳跳跑到车前:
“奶奶!”
奶奶欢喜地接过小孙子的书包,回应:
“诶……”
徐旻稀罕地将小风车递到奶奶跟前,炫耀:
“奶奶你看,这是老师奖励我的,我今天手工课得了第一名。”
奶奶摸他的头,高兴表扬:
“真棒。”
一大一小坐上了车,缓慢开走,离开了拥堵的路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