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正说话间,一个媳妇子在门外问道:“老夫人。隔壁贾员外问咱们借只火盆。”
老夫人掩了门出来,道:“借把他做什么。”
那媳妇子为难道:“已是搬了去,说是他们明日去买了新火盆就送回来地。”
老夫人瞪眼道:“这样眼里没主人家,明日不送回来从你们的工钱里扣。”
再说王慕菲合老太爷出来,打发那雇地轿子走,轿夫讨钱,道:“我们等了大半个时辰,若是早些说,也赚了钱把银子。只问你要三分,却是便宜呢。”
老太爷道:“没有,我们又没有坐你的轿子。凭什么给你钱。”两个叽叽呱呱吵起来,王慕菲不耐烦。捡了一小块碎银把那轿夫。道:“爹爹,咱们速走。莫叫我泰山等急了。”
老太爷想到还有金山在摇摇招手,才狠狠瞪了轿夫一眼道:“今天老太爷我有事,不然必不放过你们。”
那两个轿夫都冷笑道:“不必你老太爷说,下回你求我们,我们也不做你家生意。”
王慕菲父子两个坐轿到莫家巷,果真见一长排马车排在那里,姚家管家个个脸上带笑,跟数十个陌生人在那里搬箱子。
老太爷就叫在巷口落轿,下来看着一只只流水价搬进姚家的箱子,没口子笑。
王慕菲拉他道:“走罢。”早有管家来接他二人进门,让到后堂小厅里待茶,少时一个样子合姚滴珠有四五分相像地老者出来,笑眯眯问跟在后边的姚滴珠道:“这不是原来咱家对门地王秀才?”
王慕菲脸上红的跟挨过铁砂掌一般,上前做揖道:“原是小女婿斗胆。”
那姚员外摆手道:“不急不急,我问你,你家可还有妻妾?”
王慕菲道:“原来曾有一位妾,已是送回娘家去,现在房下只有令爱一位。”
姚员外道:“我原替我女儿看中一门亲事,只是她任性先嫁了你,前头那门亲倒说不得了。只要你合我女儿相亲相爱,我就不究你两个背着我成亲的事。”
姚滴珠红着脸站在一边只是扭衣角。王慕菲叫姚员外这样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要说话,姚滴珠移到他身边,悄悄伸出脚没轻没重踩了他一下,道:“老实些。”王慕菲狠狠瞪回她一眼,伸出脚要踩回来。那姚滴珠轻轻一笑,伸出手拉着他的胳膊,笑道:“爹爹,你合我公公闲话,我带阿菲哥哥到后边换衣裳去,怎么穿这样大毛的衣裳出来,红通通地丑死了,走,我在苏州替你做了件灰鼠的。”拉着王慕菲到她房里,不由分说就脱他袄子。
王慕菲道:“大毛的穿着暖和,我乐意。”
姚滴珠笑横了他一眼,道:“你当我不晓得你常穿的那两件皮袄都送到当铺拉?快换上我做的这个。”拎出一件深绿缎袄子来。
王慕菲无法,脱了捂热的狐狸袍,换上冰冰凉的薄皮袄,就一连打了三个大喷嚏。
姚滴珠拎着那件厚皮袄丢把小桃红,突然看见翻出来的半边衣襟上缀着一根白布条,忙道:“拿过来我瞧。”
小桃红把袍子送回来,姚滴珠拉着那根布条,原来是用红丝线绣的两句话,她一字一句念道:“愿将妾心换君心,你我永结同心。”冷笑两声,大声喊道:“王慕菲,这是什么东西!”
王慕菲吃了一惊,就先拿两个胳膊护脸,听见娘子只在河东咆哮,忙伸头来看,松了一口气道:“这件袍子原是真真做地。”
姚滴珠冷笑两声,道:“你可是被她休了的,还有脸穿她做的衣服,多好呀,永结同
王慕菲结巴道:“一件衣裳有什么打紧。”
姚滴珠又气又妒,恼道:“你说不打紧,那我绞了它。”抬手举起一把银剪,抢过袍子就绞,小桃红早远远避过一边。
王慕菲心痛道:“你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