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拉钱得喜出门。
钱得喜抱怨道:“已是卖她人情,何不多说几句,也多得她些?这样一出手就是几十两地财主一年能遇见几个?”
王来富拉他到一间小酒店坐定。钱得喜要了一碟拌海蜇一碟猪头肉,又打了两角酒。慢慢吃着。王来富笑道:“你没看出来么,单是嫁祸有那几样字画就使得,偏要埋个死孩子这是想叫她姚小姐嫁不出去呢,必是侯鬼子想的坏主意。”
钱得喜恍然大悟,忙替王来富倒酒。虚心问道:“他大舅子就是那个屎女婿?”言罢两个人都乐不可支。
王来富笑道:“他两家求亲不成结下仇来不是一两日了。一路看文学网想吃下这股绝户财的人家说起来也不少,只是这陈家一来有些势力,二来姚小姐名声不佳,旁人要脸不肯自扣绿帽子罢了。”
钱得喜愤愤道:“这么个小娘子又有财又有貌,不晓得将来落到谁手里呢!”
王来富道:“陈家这不是下手了?若是侯鬼子晓得我们坏他事,将来难免有为难咱们之处。从中发点小财倒是不妨地,他们吃肉也要把口汤咱们咂。”
钱得喜摸摸怀里那十五两雪花细丝纹银,不舍道:“侯鬼子最喜的就是吃独食,不如咱们诱姚家小姐去买通太爷。也赚她几百两银使。”
王来富摇头道:“那个姚滴珠头一回搭上薛三老爷,如何?第二回搭上王举人,又如何?若是一个不慎叫她搭上太爷。将来太爷吃了亏,咱们地差使只怕就做不成了?”
钱得喜想到这位姚小姐的本事。也自心惊。似这般一头阴险狠毒。一头精刮不吃亏的正是棋逢对手,怀里这十几两银得来侥幸。两个吃了酒回衙不提。
且说姚滴珠在家气了一晚上。。第二日使家人持了五十两银去求左近一个四十多岁黄举人的书信去知府处求情。那黄举人还不曾答话,后边举人娘子听说姚滴珠家来人,等不及使人,自家出来说道:“姚滴珠是什么名声,你看五十两银面上与她写书容易。明日满城都传你合她有私,咱们家的名声要不要?孩子们还想寻好亲事否?”说得黄举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