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别进来啊!”

赵小宽这一根筋,但凡自己能干的事,怎么可能会求助别人。周梁转动门把直接推门而入,被光着屁股坐在凳子上的赵小宽吓一跳,那双光溜溜的腿还在打哆嗦,明显是冷的,左脚踝上卡着没脱完的裤子和内裤,刚才倒下的东西应该是他脚边的拐杖。

赵小宽急忙用衣服下摆遮住关键部位,不爽地冲周梁嚷嚷:“我说了别进来别进来,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

“从我离开到现在,你就一直在脱裤子?”周梁盯着赵小宽,问他,““要洗澡为什么不叫我?”

“关你什么事啊?”赵小宽心烦,“出去!”

自从意识到赵小宽对自己的重要性,周梁学会了珍惜,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部方式,努力对他好,舍不得冲他一点发脾气。此刻,他被眼前这一幕以及赵小宽的态度拱出了火。

“你宁愿坐这儿受冻,也不愿意让我帮忙是不是?”

“是!你先出去。”

“真行。”

赵小宽又冷又烦,只想快点洗完进被窝,气急冲周梁大喊:“我说出去,你听不懂人话?”

“听不懂!”周梁猛地甩上门,压着火气做了个深呼吸,迅速脱掉毛衣,走过去盖住赵小宽的双腿包起来。他想说两句好话哄一哄,没控制住,出口成了数落。

“你说你至于么?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非要逞能,怀孕又不能吃药,冻感冒了怎么办?成天让我操心,一点都不听话,要被你气死了。”

“……”赵小宽被周梁的举动搞懵了,又一拳头砸在棉花上,顿时哑口无言。

周梁抱着他的腿捂了一会儿,轻抬他左小腿,脱掉卡在脚踝上的两层裤子和内裤,又捡起拐杖放好,拿着花洒蹲在一旁,打开水龙头边调水温,说:“从今天开始,我帮你洗。”口吻强势得不容拒绝。

赵小泄了气,沉默小片刻,缓和道:“腰有点不舒服,所以没脱下来。我现在还能动,等动不了了再请你帮忙。”

“待会儿给你揉一揉。”周梁自动过滤后面的话,让赵小宽先拿着花洒,起身去用洗手液仔细洗了几遍手。

六个月就这样,接下来的几个月要怎么过。赵小宽坐在周梁腿上,后背紧贴热乎乎的胸膛,他仰头盯着吊顶上的排气扇,尽力忽视腿间的那只手,心里不停地自我安慰,就当是提前照顾吧,早来晚来,终究是要来的。

水流随手指一同滑过,很热很难受,他身心备受煎熬,双腿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本能夹紧又分开,耳边忽然响起周梁的笑声。

“你好了没啊?快点行不行。”

“马上好,我又没瞎摸,你夹我干什么。”

“……”

“知道什么叫坐怀不乱么?男色当前,我比和尚还心无杂念。”

“……”

好不容易摸到心心念念的小口子,周梁倒想慢一点,再好好欣赏一番。他怕冻着赵小宽,当真是心无杂念地抚过他下体每一处,手法温柔地给他来回洗了两遍,用时不超过两分钟,没想到竟洗出了问题,赵小宽起反应了。

赵小宽孕期连飞机都没打过,敏感的身体经不起一点撩拨,何况还是周梁的手。他万分后悔,硬错地方了,刚才就应该硬气起来,坚决不给周梁机会,自己这是活该,脑子叫驴踢了。

“先穿好再说。”周梁关掉水龙头,问毛巾在哪里。

赵小宽单手捂住直挺挺的阴茎,指了指毛巾架,“蓝色那条。”

周梁抱紧他,伸长胳膊扯下毛巾,快速给他擦干净屁股上的水,又贴心地帮他穿好裤子,抱着坐上轮椅,推他回了屋。

赵小宽严词拒绝了周梁想帮忙打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