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么不怕痒?”
快23岁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把戏,赵小宽只觉得无语,他无奈作出让步,前提是必须回家。周梁爽快地答应了,低头认真给他剪趾甲,边剪边说他:“每次都得跟我闹一会儿,就不能乖乖听话。”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赵小宽不满道。
周梁及时闭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剪这玩意,难免有些笨手笨脚,怕分心剪到赵小宽的肉。
两人一时无言,屋里只剩下指甲刀发出的清脆响,赵小宽看着目光专注,跟自己脚趾甲较劲的周梁,突然觉得他有点傻,别人都是先泡再剪,他倒好,直接反着来。
看着看着,他又心生感慨,要是没有过去那些不愉快,再有那么一点合适,该多好啊。
剪完趾甲,赵小宽就泡了左脚,右脚扭伤的地方不能碰热水,是周梁帮他洗的。他拒绝不了,只能由着他去,谁知端走木桶的周梁去而复返,连续端着两盆热水进来,说要给他洗头。
算了,洗就洗吧,本来今天也要洗头。
周梁让赵小宽横着平躺,把脑袋探出来,用自己的手掌托住,艰难地帮他洗完了头,因为洗发露不小心挤多了,中途又喊宋延帮忙换了一次水。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赵小宽不愿意搬家,他左思右想觉得去理发店洗都比在家里洗来得方便。
“我自己吹。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赵小宽伸手想要吹风机,周梁没给,拨弄着他只比刺猬毛长了一点点的头发,大声说:“还没给你洗澡呢。”
怎么还有洗澡?赵小宽又急了,死活不同意,周梁今晚做的这些已经够他受的了。
板寸干得快,周梁收走吹风机,不厌其烦地继续打水给赵小宽刷牙洗脸,服务贴心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赵小宽认命接受,心里恨死了“残废”的双腿,还有时不时就折腾他的老腰。
好在北屋面积不算大,室内温度逐渐上来,不用再穿羽绒服了。赵小宽身上穿着自己特意定制的羊绒睡衣,周梁目光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下,看到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想摸一摸,还没张口,赵小宽先赶人了。
“我自己洗,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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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行么?”他不放心,估摸赵小宽是不好意思,笑着说,“又不是没看过,我帮你洗。”
赵小宽就是不想在周梁面前脱裤子,听他这么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回呛道:“我怎么不行了?没你我还不能活了是不是?出去!”
“好好好,能活,你多厉害啊,是我没你不能活。”周梁笑了两声,拿走他换下来的脏睡衣,“我先去洗衣服,你好了叫我。”
赵小宽盯着关上的门,无奈一叹,自己怎么又激动了。
一直到九点,周梁可算走了,他终于能喘口气,睡个好觉了。只是没想到,隔天一早准时来报道的周梁,手里会提着一个大号行李箱,还一脸笑眯眯地跟他说:“赵小宽,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搬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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