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一切。可不留下,他又怕自己会后悔今天的决定,抱憾终身。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赵小宽终于想通了,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有手艺傍身,走哪都能混口饭吃。如果他爸还在世,一定会支持他的选择,鼓励他接受新生命的到来。虽然跟周梁有关系,可这也是他赵小宽的孩子,反正老死不相往来了,不用担心抚养权的归属问题。
他豁然开朗,起床洗漱,给自己下了一碗阳春面,怕营养不够,又忍着恶心煎了个蛋,结果刚咬一口,就被油腻的味道熏得冲进卫生间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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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灰色老捷达朝着郊区方向行驶,王庆才边开边说,“那二甲医院也是正规公立医院,该有的仪器设备都有。这个手术啊,你也别怕,做完在家好好养半个月,生意先放一边。”
赵小宽特别感激王大夫忙前忙后帮他找同学托关系,还车接车送,这人情欠大发了。他不好意思再添麻烦,但手术确实不想做了。
“王大夫,要是血检也真有了,这孩子我能……能留下吗?”
“你要生?”王庆才惊讶道。
“是啊。我想了一宿,昨天下午也在想这事来着,”赵小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知道我这情况,也不可能找人结婚,有个孩子挺好的,以后就我们爷俩过了。”
“小赵,你可得想清楚了啊,养个孩子费劲着呢。具体能不能留也得做完检查,看看医生怎么说。”王庆才简短地提了下昨天那通电话的内容,说赵小宽有流产的迹象,即便能要,也未必保得住。
“哦,这样啊。我就是瞎想想,孩子跟我肯定也讲缘分,他要不愿意来就算了。”赵小宽嘴上这么说,昨晚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开始期待孩子的降临时却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赵小宽在妇科门诊见到了王大夫的老同学,那位女大夫对他非常热情友好,问得比王大夫还仔细,听说他想留下孩子,笑着鼓励了两句,不过具体得做完检查才能知道。在两位大夫的陪同下,他先后做了血检和B超,因为身体特殊性,又做了几项其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