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他怪天怪地怪宋延,就是不怪他自己。牵着的手突然被甩开,他身体一晃没站稳,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疼到骂不出来了。

宋延冷眼旁观着,没有一点要扶的意思。

左膝盖阵阵抽疼,钟飞白坐起来揉了好一会还是疼,宋延跟死人一样在边上站着,他憋了两晚的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抬头怒骂:“你他妈的有病啊操!老子哪儿亏待你了!逼脸甩给谁看呢?!你妈的!”

“再让我听见一个脏字,”宋延看着他,“我真抽你。”

四下无人一片安静,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寒风将脸刮得生疼,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觉。对上冰冷的视线,钟飞白莫名有种宋延真的会抽死他的错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脑子也清晰了些。

见钟飞白老实了,宋延这才蹲下去,边给他暖手边问他:“是谁在蹬鼻子上脸?谁在甩脸?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明天早上还得去趟公司。”语气依旧冷淡,实在被这小子气得不轻。

钟飞白烦躁地打开他的手。

“好了,起来。”天寒地冻的,宋延没精力再跟钟飞白置气,硬拉着他起身,又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年后我会忙起来,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了,能不能懂点事,少让我操心。”

钟飞白还在气头上,听不得宋延教育他,口不择言道:“谁他妈用你陪啊?老子炮友那么多,不差你一个。”

宋延面色一沉,随即放开他,说:“咱俩是炮友。”

他用的陈述句,像是在确定一个事实。在看到钟飞白毫无任何反应之后,确定了。

宋延知道钟飞白的狗脾气,也知道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注定要多付出一些。他早过了冲动的年纪,架不住上了心,想试着处处看。况且钟飞白还小,有成长和进步的空间,他等得起。

他是真没想到,会让一个吃饭没他吃盐多的臭小子给玩弄了。

手伸到半空,宋延到底没忍心揍这臭小子,改摸了下脑袋,他尽量保持平和的情绪,说:“既然炮友多,那没我什么事了。自己打车回去吧,我走了。”

“……”

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钟飞白气更不顺了。

62.

九二四\衣'侮妻\六侮四肉;文

宋延消失了。

起初钟飞白没当回事,喊兄弟接他回别墅休息,一觉醒来才记起宋延说今天要去趟公司。他不知道宋延的公司在哪,于是回家洗澡接着补觉。

新请的保姆下午来了,收拾完屋子就开始做饭。钟飞白想着宋延过来正好能吃现成的,应该会很高兴,不再催他去洗碗了。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饭菜凉透,宋延也没来。

白天睡太久,钟飞白这会脑袋有点发晕,游戏玩不下去了。他踢开椅子想去泡个澡放松放松,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家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很快,他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阳台那边没了宋延的衣服,卫生间里没了宋延的洗漱用品和剃须刀。

最后,他在玄关柜的台面上,看到一张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

63.

门是开着的,但毕竟不是自己家,钟飞白没有贸然进去。可他实在想问问宋延到底什么意思,不就出去参加了个私人派对么,谁喝多了不发点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