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因为油画的事,钟飞白生气了。
其实那幅油画对他来说不值钱,大不了再找人重新画一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心里就是不痛快。气从早上一直生到晚上,宋延也没出现,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中午叫的外卖太油腻,钟飞白犯恶心不想再吃,有点后悔昨晚把宋延赶走,害他炮没得打,一整天又没吃好。不就一幅破画么,要不打电话把人叫回来?
操,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算了,爱来不来。
钟飞白点开外卖想看看有什么粥能喝,唐勇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他刚接通,那头的语气听着很着急。
唐勇说晚上照例去挑事,本来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演戏打架,随便砸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又混进一波不怕死的,其中一个混子直接抄家伙了,给他两个小弟直接捅进了医院,现场流了很多血,警察也来了。
“我现在手头没活钱,都放出去了,医院这儿又催着缴费。”唐勇越说越急,“你先转十万给我,回头转给你。酒吧那边先停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说,我那俩小弟现在是死是活也闹不清楚。”
“……”钟飞白心眼再坏,也从没想过要闹出人命,有自己的分寸。当务之急是救人,他迅速转了二十万过去,让唐勇随时汇报情况。
“死亡”对钟飞白来说,是个非常可怕的词语。为什么会觉得可怕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个词语和他母亲有关,和血有关,所以本能地抗拒着,也害怕着。
幸好没有放火,钟飞白意识逐渐混乱,脑子里闪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有胡乱穿插的汽车,有飘向天空的卡通气球,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和尖叫。他头很疼,肚子也发出饥饿的信号。
好饿啊。
好想打炮啊。
宋延为什么还不回来。
52.
宋延挑了幅风景油画,运到钟飞白这儿着实费劲。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犯毛病,活到这个年纪了跟一小年轻计较,不知道臭小子还在不在闹脾气。
他扛着油画走出电梯,按下熟悉的密码,门刚打开没多久,钟飞白跟一阵风似的猛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就是一顿狂亲,两人险些一起栽倒。
“等,”他及时避开天花乱坠的吻,“等会儿再亲,先让我把画放好。”
钟飞白听不见,猴急地伸手捧住他脑袋,又用力地吻了上去,舌头蛮横地挤进他口中寻他舌头。宋延被这热情的阵仗搞得一愣,仓促间将油画靠墙摆好,抱紧钟飞白,继而回应他的热情。

《一延钟情》14
53.
欲望如燎原烈火,愈烧愈旺。
等不到回房,钟飞白跟树袋熊一样挂在宋延身上,缠着他就地而做,全然进入发情状态。宋延藏在骨子里的那点施暴欲被他勾起,用唾液草草润滑后便粗暴地直捅到底。
身体被强硬地顶开,又被猛烈地冲撞,快感夹着痛感不断侵袭钟飞白的肉体与神经,他跪趴在玄关的地毯上浑身颤抖,五指使劲抠弄地毯想抓住一个着力点,双手却突然被禁锢别到背后,整个上半身栽倒下去,脑门重重磕了一下。
“嘶”
伴着痛呼,宋延听见“咚”一声闷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他及时撤出放开钟飞白,把人拎进怀里,托着他的脑袋问:“磕哪儿了?”
“操,操……”钟飞白摇着脑袋,不满地挣开他怀抱。
“哪儿疼?我看看。”宋延以为磕疼了会闹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