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了,情人自然投入强者怀抱。
说完,男人调侃道:“这俩口味是真重啊。”
他离开酒吧,四周环顾了一圈,在马路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的拐角处,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那小子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默默抽着烟。
33.
一帮狗逼。
钟飞白把抽完的香烟屁股摁在地面上,转着圈地反复碾,火星子灭了也没停,执拗地继续打转,一直转到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发黑发疼,才停下来,狠狠地骂了声“操”。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脚。他抬头望去,脸色顿时一变。如果没有被这个变态掏空身体,他今天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全他妈因为这个叫宋延的死变态,害他倒霉,害他好像又要生病了。
一阵寒风吹过,昏黄的光线下,宋延先是看到钟飞白额前随风飘动的碎发,然后才注意到他人中部位没擦干净的血迹。最后,他在钟飞白那双不服输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委屈。

《一延钟情》10
34.
钟飞白精疲力竭,喉咙一咽就疼,没力气再和宋延废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呆会。他垂下发晕的脑袋,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然而还未点着,打火机和香烟一并被抢走。
宋延在钟飞白跟前蹲下,扫了眼他脚边的烟头,什么也没说,伸手将他脏兮兮的右手拉到亮处检查,发现凉得厉害。先前没瞧仔细,近看才确定食指和虎口没有受伤,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擦鼻血时沾上的。
触及温度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钟飞白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监控里的画面,还有犯傻逼的自己。他烦躁地抽回手,冷眼盯着宋延,无力地警告他:“还给我。”
听着有点重的鼻音,宋延没办法放任不管。昨天把人扒光压着操那么久,屋里也没暖气,钟飞白可能那时候就受凉了。他挨个捡起地上的烟头,边捡边说:“嗓子好了再抽。”
“……”钟飞白最讨厌被人管着,再说宋延凭什么管他啊?刚要爆粗,捡完烟头的宋延起身直接走了。看着离去的背影,他越发烦躁,觉得这人不光变态,还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出现,又抢走他的香烟不让他抽,连烟头都不放过。
妈的。打不过,老子还躲不起么?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脚有点麻,缓了几秒才挪开步子。
宋延把烟头烟盒全扔进了街边垃圾桶,转头见钟飞白起来了,有气无力地往人行横道那边走。闹市街区往来车辆密集,他快步追上去将人拉住。钟飞白不想说话,也懒得搭理宋延,挣开胳膊就要过马路,手又被牵住,宋延五根手指还强行穿过他指缝,来了个十指紧扣,把他扣得死死的,挣都挣不开。
“前面有药店,”宋延不顾钟飞白挣扎,牵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兜里,拽着往回走,“先去买点药,买完我送你回去。”
冰冷的手很快热乎起来,钟飞白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烦躁来形容,他恨恨地瞪着宋延后脑勺,脑仁忽然一阵一阵的抽疼,干脆放弃了挣扎。生病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再跟死狗一样瘫着,也不想让红姨操心。
车来车往的街边,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一个在前面不轻不重地拽着,一个在后面不情不愿地跟着。
宋延忽然觉得,生病的钟飞白也挺招人稀罕。路过便利店,他进去挑了一盒热牛奶和湿巾,结账时也没把人松开,扫码付完钱,又把热牛奶塞到钟飞白另外只手上:“拿着,揣兜里暖手。”
弄不过宋延,钟飞白气归气,倒没跟自己过不去,抓着热牛奶就往兜里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