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眯了眯眼:“楚枝,别自作多情。”嚤截佐ó?⒉?
她无视他的冷言冷语,径直走到他书桌前坐了上去:“自作多情?我觉得这句评价更适合你们俩才对。”
“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但似乎这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把我这种客套的礼貌当成一种卑微示好的信号,觉得我也像我妈妈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你们俩中挑出一只大腿抱着。”她抽出笔筒里的刻刀,抵着他昂贵的红木书桌剌出深深的刻印,神情和语气一样平淡,“攀龙附凤,不知羞耻,这不就是你俩给我的评价?”
“下来!”乔暮一把攥住她搞破坏的手腕,却不妨被她反剪了手腕困在身前。
冰冷的刀锋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她的吐息却轻柔而温热,仿佛情人间的低语:“你明明最懂得客套礼貌被人当成蓄意讨好是件多么让人恶心的事,但你非但没有劝劝你那自作多情的蠢哥哥,反而每一次都用你那目中无人的表情来向所有人佐证我的卑微讨好。”
“很享受对吧?”她贴住他耳朵低笑一声,“自从我出现在这个家里后,你不再是那个被人背后议论嘲笑的话题人物了。有了我的衬托,你终于有了高贵的机会俯视的滋味,让你很享受对吧?”
身前的少年用沉默应对着她毫无证据的揣测,但她知道,她没说错。
她和他,都是这个家里不被需要的存在。
乔暮:……硬了。
第011章 | 0011 强制玩弄(手交h)
一开始她并不讨厌对她一切遭遇都袖手旁观的乔暮。因为她一早就看出了他在裴家同样尴尬的处境,所以,比起恶语伤人的裴朝,她对乔暮采取了和他对她一样的无视态度。
但很快,她发现了借着她这个外来的、穷酸的、拖油瓶衬托,乔暮在裴家的日子渐渐变得好起来。
少年人的恶意往往来得不讲道理,即便她能理解裴朝对她的嫌恶,但这并不表示她会赞许这种迁怒于人的无能和幼稚。她讨厌拎不清的蠢货,也讨厌自作多情的少爷。
乔暮并未对她表露过任何恶意,但多数时候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都足以让拿着放大镜观察她这只误入王宫的猴子的众人窥见其背后所隐藏的冷漠和嫌弃。
裴朝给她的伤害是直接的,即刻见效的;但乔暮给她的伤害却是间接的,缓慢绵长的。
他是既得利益者,同样也是帮凶。
站在高处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匍匐在低处的人究竟会因为什么小事被彻底压垮,他们也不在乎。
于是她决定了,当个疯子。
抛弃理智,忠于内心,没有畏惧,也就不会被伤害。
对她动手动脚的老师也好,家里阴阳怪气的裴朝也好,他们本质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企图伤害她的人,都是她讨厌的人。
那把刀非常有用,不仅割开了那个肥猪的肚子,还缝上了裴家一应拜高踩低的佣人的嘴。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那厉害的继父轻松帮她摆平了一切,在她阴沉沉地对着裴朝放狠话时还相当慈父作风地摸了摸她脑袋。
她知道,他放心了。
她的疯终于换来了这个男人彻底放松警惕,他也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将她当做毫无威胁的继女看待,慷慨地给予他所能给的一切。
多可笑,每个人都以为她稀罕家里这两个没教养没礼貌的少爷。
那她何不更疯点呢?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裴朝房间做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她松开对他手腕的禁锢,在他试图动作的前一刻将刀锋抵得更紧,“乔暮,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嗯?”
身前的少年不动了。
她笑了一声,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