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江崭放下汤勺忽然看向他。
“你陪我睡一次,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我就帮你。”
钟意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沉默着站起来,回了小房间,关上了门再也没有出来。
江崭嗤笑了一声,却攥紧了手。
总是这样的。
从钟意当年来到这个家开始,除去伪装深情的那几年,他只要对上他就不能好好说话。他恨他的身份,恨他与自己抹不去的血缘事实。江崭觉得自己心中总有一股戾气,只能对他发泄。想走近他,伤害他,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
这件事看似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江崭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有人静悄悄走进了他的房间。
钟意轻手轻脚爬上了床,跪在了江崭的面前。
他用听不出语气的气音说:“我想好了。我想毛毛能上学……”
然后他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睡裤……
他开始流泪,静默地哭得很伤心。
他脱掉了最后的底裤,柔软的蚌肉在江崭面前展开最柔软隐秘的部分……
江崭却被他身上一样奇怪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他还来不及追问,卧室门口忽然传来了毛毛喊爸爸的声音。
钟意如梦中惊醒一般,迅速披上衣服,落荒而逃。
门关上了。
江崭躺回床上开始回想刚刚看到的,钟意会阴穴附近那一长条怪异的纵向缝合伤疤。
什么样的情况下那里才会伤成那样,甚至需要缝合?
他正打算发条信息问一位医生朋友,一个电话却忽然打来了,是他雇去调查毛毛身世的人。
“江先生打扰了。我们找到了一位女士,曾在六年前与钟先生有过来往,但她是个七十多的老太太。”
“我们向她询问了关于钟先生和他儿子的过往,遗憾的是她发觉我的身份后,就没有透露更多了,只是一开始提到一件事。”
“她当年遇上钟先生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抱着刚出生的小孩的……”
“而且他的身下流了很多血。”
江崭的心脏忽然停跳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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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毛毛不是小寄生虫
卖花的奶奶是在毛毛出生那天捡到钟意的。
那时他的脸色和嘴唇苍白,裤子被红色染透了还在滴血,虚弱地勉强抱着一团破布裹着的婴儿,走在街上他原本是想把孩子悄悄放到福利院门口,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地等死的。
奶奶心好,以为他是个可怜姑娘,把他带去了自己熟人开的小诊所。大夫检查身体时才发现这竟然是个双性的青年,吓坏了,说着治不了,要送他去大医院。
可钟意求他,说他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而且他不敢去医院,他害怕。
让人知道自己身体畸形的勇气,早已经在之前求江崭带自己去医院的时候用尽了。
他说,您就帮我缝针吧,缝好了我就走,不给您添麻烦……
小诊所是没有麻醉针的,大夫的手也抖得厉害。钟意躺在诊所冷硬窄小的看诊床上,左手把右手掐出了血,侧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奶奶怀里的小宝宝。
这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好运气伤口没有感染,渐渐好了起来,可他身下留下了崎岖怪异的一道疤。
他虽然生下了小宝宝,可并没有东西可以喂养他。奶奶心疼他,买了牛奶喂孩子。她的生活也极其拮据,只买得起最便宜的纸盒牛奶,两块钱一盒,用温水烫热,用勺子一点点小心地喂给还未满月的瘦弱婴儿。
毛毛就是这样才活下来的。
奶奶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