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住宿舍,怎么这么多东西?”“还好吧?”杨嘉凡打开几个柜门,吃的用的都有,“所有都拿下去吧,没人要就扔了。”
冬天,忙起来竟然有点出汗,他俩脱了外套分工干,薛诚在他位置上装包,杨嘉凡把东西往楼下运。
寝室楼的推车和电梯正是用的紧的时候,只能手动搬,杨嘉凡这趟抱着一个宜家的大编织袋,里面衣架盒子镜子各样塞满,最上面还堆着一个带着工业设计感的大头台灯。
薛诚抖开一个新袋子,抬头一瞥,杨嘉凡正转出宿舍门口,地上拖了一根长尾巴,是台灯的线。
“杨嘉凡?”没人应。
拖着一根线太不安全了,薛诚扫了眼面前的一堆东西,重新用脚踢出来一条道追出去。
杨嘉凡已经走过隔壁寝室门口了,薛诚上去把线塞好,看见他环着的手臂把上衣给带了起来,露着一截腰,又给他往下拽了拽。
“好了吗?”杨嘉凡站在原地乖巧地等他。
薛诚拍拍他的背示意可以了,转身要回寝室。
“嘉凡?”薛诚刚抬脚,杨嘉凡身侧的门就开了,一个男生提着三个暖瓶和两个装满的塑料袋,艰难地从门里侧身挤出来。
薛诚听见了便下意识地回头看,结果好巧不巧,杨嘉凡没回应那人,反倒是扭着头看自己,让他撞了个正着。
杨嘉凡匆匆错开脸,跟那男生说:“一次少拿一点,多跑两次也没事。”
那男生看着比耽美肉裙扒医思榴捂期灸翎灸,杨嘉凡稍矮一点儿,关上门,低着头笨拙地从地上拎起东西:“你住外面了?最近都没怎么见过你。”
“是啊,他回来收拾东西。”
薛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的,站在杨嘉凡身旁冲着男生眉眼一弯,弯腰接过他一只手里的全部东西,开口道:“拿太多了下楼梯不安全。”
薛诚剃了寸头,与手指齐平的短发把五官全显了出来,走廊灯往下一打,高眉骨下含着一洼阴影,线条刀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