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其他地方疼,桑落觉得澳洲的止疼药没什么用,最后还是又吞了两粒他自己带来的药,靠着药物的安神作用,沉沉昏睡过去。

第二天,桑落睁开眼就下意识去捞手机。

八点三十分。

看见时间,桑落心头忽然一跳,旋即又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自我谴责片刻,桑落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把脑子里关于季商已经到了悉尼的信息抹除掉。

可惜肚子饿,睡不着,桑落只好起床去餐厅宽慰自己空荡的肚子。

用餐时,桑落又遇到了昨天和他拼车的蓝眼睛。

拼车之前桑落就知道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所以在餐厅遇见也并不奇怪。蓝眼睛先看到的桑落,挥手喊他“Shang”。

桑落愣了一秒,才循声转头。

昨晚回程时,蓝眼睛在车上说他听到桑落打电话说中文,问他是不是中国人,还说自己去过中国旅游,很喜欢中国。后来桑落在路边吐的时候,蓝眼睛给他递了水,回程时也对他很照顾。

于是桑落就和他互通了姓名,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蓝眼睛叫Mark,他的同伴Ken提前回了悉尼,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Mark非常热情,邀请桑落和他一块用餐之后,还邀他一起去国立美术馆,说是有莫奈作品的展出。

桑落没有其他安排,也的确对Mark的热情难以拒绝,于是答应同行。

毕竟找点事儿干转移注意力是修复情绪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