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家里去道歉求情。李名秋冷冰冰道:“我脑子没进水,让我去向这种人低头,他配吗?你晓不晓得他是怎么耍流氓的?”
张玲听人传言也知道了孙海民在追求水元的事,还性骚扰。但是李名秋这样说,她的心里就很不快:“人家不配,人家官比你大,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说配不配,你这么有骨气,你这么有种你别在人家手底下呆啊,你有本事你去管他,你去把他打倒啊。你没这本事,在这里说大话有个屁用?连屁股都遮不住了还想要脸,你有脸吗?你要是有脸能跑去挑大粪去?”
她提着那袋子礼物说:“你脸金贵,你不去,我去行了吧,反正我不要脸,我不能让去再去干那种事。”
李名秋冲上去,从她手里夺过袋子,丢在地上:“你行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做主!”
他脸色涨红,戾气上浮,是真的发了怒。张玲看他这样暴躁,态度恶劣,大声叫嚷道:“你以为我想管吗?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有谁比你更惨的?人家都没有去挑大粪,就你去挑大粪,你还老老实实的真就去挑,还跑去杀猪,你就一辈子去挑大粪去杀猪好了!”
水元在不远处,看他们两个吵架,也不敢上前劝。张玲跟李名秋吵了很久,最后丢下东西生气走了。
李名秋像个胀了气的气球似的,满脸通红,衣裳领子敞开的坐在板凳上,一脸的阴郁和躁怒。
整个过年,李名秋也没有休息,仍然被派去林场劳动。水元每天到林场去看他,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蓝布外套,跟别人一起抬木头。
三个小伙子各站一个位置,沉甸甸的抱住一根木头,其中一个人用力沉下去,喊:“一二三,走!”三人便一起用力,将木头抬起来,扛到肩膀上。木头是刚锯下来的活树,水分十足,非常沉,三个男人一起抬,一步挪不到两寸,好像随时会塌下去。李名秋头上肩膀上全是土和草渣,水元在不远处看着他颤抖的身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疼,感觉憋闷的喘不上气。
他们抬了一趟又一趟,抬一趟,蹲下抽根烟,喝口水,休息一会,又继续。水元蹲在他旁边,悄悄扒他衣服领子看,看到他肩膀已经红肿的很厉害了。她心疼的快要哭出来,而李名秋被她突然拉了衣服露出肩膀,十分不自在的又扯回来。
水元这个时候已经得到一份工作,在乡上小学里带孩子上课,相对的比较轻松,可是她不知道李名秋该怎么办,心中很发愁。
孙海民满脸笑容的看着她,那笑容有些猥琐:“怎么了,心疼了?”
水元低着头,慢慢挪着,正要回家去,没想到会突然撞上他,有些惊讶。她本来想不理躲开,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又停住了脚步。
她感觉很为难的,开口道:“我给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让我哥哥回家啊,给他派点轻省的事情做,他身体不好,这个太累了。”
孙海民照例的挑逗她,却没想到这次能换来好言语。他笑嘻嘻凑她耳边道:“你到我家里来,我那有水果,请你吃香蕉,新鲜的,来不来?”
水元皱眉说:“我不想吃香蕉。”
孙海民说:“那你要吃什么?要不给你吃橘子,我那也有橘子。”
水元说:“你能不能答应我嘛。”
孙海民道:“我请你吃水果,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连跟我交朋友都不肯,还想让我答应你事情,这哪成嘛?你到我办公室来咱们慢慢说。”
孙海民其实长的不丑,三十多岁,一头茂密的头发,脸方方正正的,外貌看起来正气十足。最起初他对水元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一直热烈的追求她,像她各种表白示爱,但是水元就是很厌恶他,觉得这人很虚伪很讨厌。原来水元还是会敷衍他的,表面上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