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到了床上,便是两个人的世界,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手脚相缠,彼此的呼吸和温度滚烫的交织在一起,于是所有疲惫和辛苦都可以忘却了。他好像回到了幼年,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母亲的乳房是他少年时期最深的记忆,丰满,柔软,他八岁的时候,被母亲搂在怀里,他揉捏着母亲的乳房,吮着母亲的奶头,感觉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恐惧而且孤独,只有母亲的身体能让他平静,让他感觉到心灵的慰藉。
张玲听到他趴在乳间,无意识的叫妈妈,小孩吮奶一般的吮她乳头,感觉他的表情沉醉,脸色有些淫靡,心中又莫名有点好笑,仿佛成了他的奶妈。
到了暑假,水元放学回家了,李名秋便开始回公社上班。他早出晚归,白天,家里就只剩下张玲和水元两个。
李名秋早上煮一点面条,自己煮自己吃自己洗碗,天不亮就出门。到八点多,水元起床了,开始煮早饭,扫地,收拾屋子,洗衣服。十点多的时候,她去李名秋睡房外叫张玲,喊嫂子吃饭。
张玲不上班,又怀了孕,李名秋不在家,她白天没事做,总要睡到十点多才起。起床穿衣服,梳头打扮一台饭吃下来,大中午,半天就过去了。
张玲感觉很无聊。李名秋不在家,她跟林江村的人又半点不熟,又没事情干,又没有任何娱乐,吃过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晒的无聊至极。水元跟她总有点疏远似的,除了必要的日常交流,也几乎不跟她说话,张玲感觉很枯燥。
下午,水元小心翼翼过来,别别扭扭问她说:“嫂子,你有事情吗?”
张玲正无聊呢,还以为她要找自己一块做什么,立马高兴的说:“没有事情啊,怎么了,你要去哪啊?”
水元小声道:“我出去玩一会啊,钥匙我带了,你要是想去哪玩带好钥匙。”
张玲听见她没有要带自己的意思,顿时十分失落。她跟这里又不熟,她一个人能上哪玩呢?她只得心中失落,面上答应道:“好,你去吧,早点回来。”
水元便拿了钥匙自己走了。
张玲对着水元不说,晚上在床上,却要跟李名秋说:“水元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她不跟我说话,去哪里也不带我,我一个人在家里要无聊死了。”
李名秋安慰她道:“她是怕你跟人家不熟,去了也不自在,不是你说的你跟那些亲戚熟人处不惯,不爱去的吗?”
张玲道:“可是水元她问也不问我,好像生怕我要跟着她一起似的。”
她忽而又起了纳闷,推了推李名秋:“哎,你说她是不是在跟人谈恋爱,找男同学玩去了啊?要不怎么不叫我。”
李名秋笑道:“别想那么多了,你想跟她一起玩,你主动叫她就是了啊,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跟她说就是了。”
张玲犹有点不肯释怀。
山里伐木,往外大量的运木材,李名秋最近都在林场。他正站在货车边,指挥工人往车上装木料,突然看见水元从森林公路出来。她穿着白色短袖,青布裤子,手里拿着一根松枝,一边走一边哼歌。她没有看见李名秋,差点要走过,李名秋出声叫住了她:“水元。”
水元看见他,讶道:“哥。”
然后她很快表情不自在起来了,脸色涨红,面露尴尬:“你怎么在这啊?”
李名秋看她并拢了腿,手藏到背后,这是个有秘密要撒谎的动作。林场这边并没有熟人亲戚,李名秋问道:“我在工作,你在这里来做什么?”
水元道:“我找我同学啊。”
李名秋好奇道:“哪个同学?”
水元抓脖子:“说了你也不认识啦。”
自从那天以后,她跟李名秋便一直没有说话,李名秋也没有试图找她说什么,就那么僵持着。一直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