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声音尖锐,“老花,干什么,要砍死我啊。”

“脸皮比树皮还要老就别出来作妖了,挑拨离间的话留着给你儿子吧。”老花捡起镰刀,挖了两下地上的雪,吓得孙婆子连连后退,“四娘性情直爽,不求人,不抹黑人,安安分分过自己日子,总有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作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花心里不太明白孙婆子的想法,各人过各人的日子,为什么总想占别人便宜,黄三娘也是,好似离了人就活不下去似的,不闹点事情出来不痛快。

有这个心思琢磨别人的事儿,自家早就把日子过起来了,何苦呢。

孙婆子崴了腿,好一会儿才爬起身,尖细着声道,“老花,真以为在村里站稳脚就有恃无恐了是不是,真打起来,看周大他们护着你这个便宜爹不?”

老花皱了皱眉,举起镰刀,毫不犹豫挥向孙婆子,吓得孙婆子双腿发软,倒进了地沟里,地沟是疏通夏季雨水的,又窄又深,孙婆子屁股着地,腿和上半身曲在两侧,挣扎着许久没爬起来。

任由孙婆子如何呼喊,老花就当个没事人似的干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