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别想从大房捞到一文钱。
他不得不为自己算计了。
凑到范翠翠耳朵边,小声嘀咕了急剧,范翠翠气得咬牙切齿,“她敢?”
“这几年要不是娘压着估计早就分家了,你安分点。”
范翠翠不吭声了。
真分了家,富裕的只有大房,她才不干呢。
夫妻俩小声商量了一晚上,雾茫茫的天际洒下灰白,两口气就起了,一人去了上房,一人去了灶房。
“娘,起了吗?”周士武站在屋门前,叩了叩门。
黄菁菁几乎一宿没睡,听到门外的声音,她故作被吵醒的模样,“醒了,什么事。”
“桃花娘去灶房做饭了,先来问问您想吃什么?”周士武推开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黄菁菁总觉得这个儿子是笑面虎,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眼,“随便吧,栓子受了惊吓,我这当奶奶的哪有精神吃东西,给我倒杯水。”
“哎。”周士武转身出了屋,不一会拿着个斗碗进门,碗口比黄菁菁的脸还大,黄菁菁嘴角抽了抽,没吭声。
水是凉的,入喉冷得黄菁菁打颤,她缩回被窝,哆嗦道,“待会去镇上买几床被子回来。”
胖子本就怕冷,她受不住了。
周士武眼神微诧,又听她道,“待会把床修修,躺着翻个身都困难,这种床留着做什么?”
黄菁菁四周打量几眼,补充道,“漏风的墙得补补。”
风吹得呼呼作响,夜里听着瘆人得慌。
看周士武错愕的盯着自己,黄菁菁静默了一瞬,扯着嗓门道,“怎么,还不允许我对自己好些了是不是,你们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老婆子修缮下房屋都有错了?”
周士武觉得他娘又在指桑骂槐了,吃香的喝辣的,除了镇上的还有谁?他忙低下头,一脸讪讪,“娘说的哪儿的话,我待会就和桃花娘来帮忙。”
“她怀着孩子,你叫她做什么,你和老三一起。”黄菁菁不是傻子,原身宁肯自己委屈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意图,屋里肯定藏着银钱,只是她的记忆里只有原身说话趾高气扬的口吻,没有藏银钱的地方,周士仁说欠了老赵五百文,她得把银钱拿出来还了。
周士武的算盘落了空,略有遗憾,不过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娘对周士文和刘慧梅很不满,如果刘慧梅敢提分家,以他娘的性子,估计直接撞墙死了算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刘慧梅的心思注定要落空了。
他心下大喜,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娘说的是,我这就叫三弟来。”
不分家,什么都好说。
她算是想明白了,原主可能回不来了,接下来的几十年她要顶替原主的存在,既是如此,该怎么来怎么来,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这个世界,就比谁豁得出去。
至于她怎么知道孙婆子说她坏话的,多亏了村里的孩子,她在村里风评不好,人见人躲,她教那些孩子滑雪,相处的机会多了,他们记着自己的好了,不用她问,他们争先恐后抢着告诉自己村里的事呢。
刘氏眉头紧蹙,小声打商量,“娘,大过年的闹事不太好,能不能初二再去?”
一副沉思的神情,已经斟酌初二去孙家的事了。
黄菁菁气噎,没听出她说的是讽刺的话,真是榆木脑袋,她懒得和这种人多说,挥手道,“初二就初二,走走走,别在我面前晃,看得我就心烦。”
刘氏面色惨白,中规中矩的退了出去,留下黄菁菁一人坐在屋里唉声叹气,一家子人各怀心思,再不分家她真受不住了。
约略一个时辰,周士文挑着箩筐回来了,他外裳脱了搭在箩筐上,周士仁扛着锄头,手里提着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见黄菁菁屋里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