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星从没和人一被窝睡过觉,而躺他旁边的还是金主,他有些不适应,好半天也睡不着。

旁边的人总是动来动去弄的丁烬也睡不着,他按住夏小星,问:“睡不着?”

夏小星慌忙闭上眼睛,“睡得着!”

丁烬就静静地看夏小星装,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夏小星就又开始小幅度动弹。

“不是说睡得着么?”丁烬揶揄道。

这下夏小星没的解释,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有点睡不着。”

丁烬按在夏小星肚子上的手慢慢摩挲了两下,他忽然很好奇夏小星到底吃什么了肚子吃这么鼓,“晚上吃的什么?”

“米饭。”

“……”

丁烬有点无语,也不知道是他问了个白痴问题还是怎么,他当然知道吃的是米饭,而他想知道的是吃的什么菜。

算了,丁烬揉揉眉心,他跟笨蛋讲不明白。

忽然,他想到什么,嘴角噙着坏笑,“睡不着是吧,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不明真相的夏小星还呆呆的点头,以为丁烬真是好心给他讲故事。

许是屋子黑看不清的缘故,听觉在此刻变得格外灵敏。

丁烬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有一个女记者去乡下采风,她住进了一个小旅馆里,屋子光线很暗,而在床对面有一幅画,画上是个男人,棱角分明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有神。女记者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以为是画的缘故,于是决定尽量不去看那幅画。可第二天早上,等天光大亮时她走过去一看,你猜怎么着?”

夏小星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问:“怎么了?”

丁烬幽幽的说:“她发现,那根本不是一幅画,而是一扇窗户。”

夏小星连叫都忘了,黑暗中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显得格外的亮,身体跟抖筛似的哆嗦个不停。

丁烬偷笑的厉害,而这时夏小星却忽然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他浑身一僵,笑容还挂在嘴角,两只手却不知道怎么摆好了。

怀里的夏小星发出啜泣声,丁烬没穿上衣,他感觉到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蹭到他身上了。

眼泪?触感不太像。

鼻涕?!!!

丁烬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把手放在夏小星的后颈上试图把他拉起来,然而夏小星跟年糕似的,怎么都扒拉不开。

他此刻心里已经后悔一万次了,要是有后悔药肯定分分钟吞下去,回到三分钟前绝对不给夏小星讲鬼故事。

胸膛已然黏黏糊糊沾了一片鼻涕眼泪,丁烬心如死灰,手上还得一下下替夏小星顺着气,祈求他能早点哭完。

可夏小星跟水龙头似的,哭个不停。自己造的孽自己补,丁烬语气僵硬的哄道:“别哭了,鬼故事都是假的。”

夏小星终于肯从丁烬身上抬起脸了,丁烬如释重负,他打开床头的台灯,先看了眼自己身上,果然糊了团不明物体,又去看夏小星,也是眼泪鼻涕糊了一张脸。

丁烬一个头两个大,拉起夏小星就往卫生间走。他一边往自己身上泼水,一边让夏小星也把脸洗了。

夏小星洗干净脸,眼睛还红红的,跟在丁烬身后回到床上。这回他不别扭了,贴在丁烬身上,两只手还搂着丁烬的胳膊,像怕他跑了一样抱的死死的。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丁烬是被夏小星踹醒的,夏小星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好像跟人打架一样,手脚乱打乱踢,时不时还叫唤两声。

丁烬叹了口气,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一向作息规律,鲜少熬到后半夜,昨晚却跟着夏小星折腾到快天亮,此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