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杵在外面哀叹: “他爸真是邪性,上天要罚他。”

孙远舟非常赞同。他疯了肯定是报应,疯得好,要是没疯,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下作的事。

平静的时光只能到九点,过了点,他便不知道染上什么阴气,满村大喊孙远舟的名字,高呼“我儿”。

村子日升月落作息规律,九点下农都该歇了,他的嘶吼在一片虫鸣中显得很响亮。

日复一日,忍者神龟孙远舟压抑到了极限,他第一次逃课。他绷着脸回到家,见到裸男,一巴掌呼上去。

他从来没打过人,在学校里,他充当劝架和稀泥的角色。

但不代表他不会打人。他早熟,抽条长高,跑得快跳得远,踢足球当边后卫。有陌生人问过他想不想去省会的青训队发展,他当这人是骗子,理都不理。

扯远了,总之。

他把男人揍个倒仰,在阴暗潮湿的谷仓里,对他实施了疾风暴雨的拳打脚踢。

“你是真疯,还是装疯?说啊!”

他爸抱着头,呜呜求饶,他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回应,从生理到心理都变得乏力、萎靡。

他放弃了。他找来一根铁链,把这个老逼拴在磨盘旁边,这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一屁股坐下,像看守牲畜的牧牛人,眼神黯淡,失去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