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言心理情绪已经到了极点,在她这样粗鲁的对待下,身体也到了。
浑身血液涌向一处,又如烟花四散,涌向四肢百骸,让他从脸颊红到了胸口。
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程以岁把他怎么了。
她本来是有点不满的,但一看他这副被蹂/躏了的可怜模样,收了手忍不住嗤嗤地笑:“你可犯规了。”
沈祁言贴心地给她揉着手腕,尽管他记得自己这场比赛没有犯规,但她这么一说,他还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电视。
“不是那个。”程以岁笑得促狭:“是你可爱到犯规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他的身体又热了。
程以岁笑容僵住,猛地蹿起来,逃之夭夭,把他低低的,令人心动陷落的笑声甩到脑后。
程以岁洗了澡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绿化地里葱葱茏茏的绿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眼神失焦,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到沈祁言的那天。
那时只觉得他强大且疏离,如今才知道他单纯也易碎。
但是,好像更喜欢了一点啊。
沈祁言从浴室里出来,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程以岁放心的往后仰,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压在身上,玻璃上影影绰绰的映着他们纠缠着交颈箱贴的身影。
他们都知道,明天沈祁言就要归队了,但今天一整天,他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他向来是不太会说话的,只能用这种肌肤相贴的方式,去表达他的不舍。
不过,程以岁是打心眼里觉得,他离开这件事,她是要比他更难以接受的。
他走了,就要夜以继日的训练,忙到昏天黑地,哪还有时间儿女情长。
但她不同,她上班还可以摸鱼,摸鱼的时间全用来想他了,更别说隔壁单位还有那么多他的脑残粉,时不时就要跟她提起来几次,让她不想都不行。
以往每次他走了,大头都会有一阵子更黏她,让她能够偶尔忽略他离开的事情,但是现在大头也已经走了,程以岁就更加舍不得沈祁言。
到了晚上,她窝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肯说。
睡也睡不着,她就睁着眼睛,看着外面邻居种的火红玫瑰,攀爬而上,冒出几簇在她家的窗台。
沈祁言侧躺着,胳膊勾在她的腰上,低沉的声音扫过她的耳廓:“想什么呢?”
程以岁没动,嘴唇掩在被子里,气音在被子绕了一圈:“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沈祁言把胳膊抬到她下巴那里,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床头的小镜子。
小镜子把她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