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想承认,但是在篮球这方面,齐雨禾好像确实懂得不少,至少比她多。

见程以岁沉默,她很快把话题又引回来,她好奇地打量程以岁,给了一个莫名的肯定:“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比我在大街上见到的,起码80%的女生都好看。”

程以岁抿了抿唇,犹豫要不要接这句。

“但是为什么不安分的做个普通人呢?”齐雨禾问,“你这个长相,能嫁个家境不错的老实人,两人一起供房贷,买个几十万的代步车,生一两个小孩,照顾四个老人,不幸福吗?”

哦,得亏没接,在这憋着坏呢。

“所以……为什么非要沈祁言呢?他给不了你任何,普通人,正常人该有的生活。”齐雨禾看上去是真的不解,她叹了口气,“你一看就不懂球,也不懂这里面的利益,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女的真的太能哔哔了,再惯着她都要骑她头上撒尿了。

程以岁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激/情开麦:“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你懂什么叫世界啊?世界追溯源头来自于佛教,出自佛经,往小了说指地球,往大了说指全宇宙,所以我问问你,不在一个世界,是他不在宇宙里,还是我不在宇宙里,还是你不在宇宙里啊?”

她并没有把齐雨禾当成对手或怎样,从她开口的那一刻,程以岁就觉得这是一个爱走捷径,但是又拎不清的人。

否则她不会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齐雨禾,试图以此拉近她和沈祁言之间的距离。

知道她是在挑拨,所以程以岁本来从头到尾都不想搭理这个人的。

但她非要自己拿那些狗屁不通的话挑战极限。

别说这是齐雨禾了,就算是那个祁雨荷,她程以岁也不会给她脸。

这次她们这边的动静更大了,连媒体区那边忙活的记者都没忍住回头看她俩。

齐雨禾大概是真没想到程以岁是这个暴脾气,表情僵了一瞬,清了清嗓子,再次安静下来。

程以岁不想再坐在这边了,刚才发过一次牢骚,这会儿又发了一次牢骚,谁能保证她等一下会不会又贼心不死,满血复活。

她回过头,在观众席上找空座位,同时想着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过去。

眼神刚锁定一个空位置,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好,方便跟我换个座位吗?”

程以岁回过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男人指了指前排的座位:“我太太希望你能和她坐在一起,让我来问问你。”

程以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岑臻的姐姐正在跟她打招呼,她犹豫着,分开人家小夫妻是不是有点不人道。

男人及时开口:“我太太想和你聊聊天。”

他说完,没有要走的意思。程以岁知道他们夫妻这是在帮她,感动地说了几次谢谢,跟男人换了座位。她在岑臻姐姐身边坐下,再次感恩:“谢谢你啊。”

“没事儿,我看你好像跟那女的吵起来了,换个座位省得心烦。”岑惜拿手机对着岑臻,又拍了几张照片,打开家庭群发过去,“我弟他们都不太喜欢她,没事的。但你放心,她不敢跟我老公说话,把我老公惹毛了,能把他们公司告倒闭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