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言被世界无情的抛弃了这么多年,心早就僵硬成冰,她怕她的灼烧的感情会把他烫出一个灌风的窟窿。
甚至,可能沈祁言并不喜欢她,可能她之前的一切设想都是错的,沈祁言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朋友。
可就算这样,她也要等到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那一天,亲眼看看他封在冰川之下的那颗心。
结了账,程以岁手里拎着一小袋菜回了家,打开门却发现沈祁言并不在。
本来是想做好菜再去叫他的,但是一进厨房,她想起她家没刀。
之前都是手撕小绿叶菜,煮进螺蛳粉里,用不着刀,她也就压根没想着买刀这事。
无奈,她只好把菜重新装回去,敲门求助。
沈祁言听明白了来意,没让她进去,而是转身去厨房里拿了刀和盐,去了她住的地方。
程以岁也没多想,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回了自己家。
等她跟进去时,沈祁言已经进了厨房,撩起袖子熟练地洗上了土豆。
程以岁伸手想抢:“哎哎哎,说好了我给你做饭的啊。”
沈祁言看了一眼她的手:“别了吧,你这双手不还得勘测地质绘图什么的,要是做饭受伤了损失可就大了。”
“哦!”程以岁夸张地大喊了一声,她觉得好笑,“说得好像你这双手不值钱一样!”
沈祁言低笑了一声,没接话。
“哎,说起来。”分明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程以岁还是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他近了点。
她刚好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关于他的消息,说他这种运动员都会给身体部位买保险,但是因为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根本不对外透露具体金额,只模模糊糊说了两个字――
天价。
沈祁言眉梢微挑:“嗯?”
程以岁盯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好奇地问道:“你的手,投保了多少钱啊?”
沈祁言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想了想,报给她一个数字。
程以岁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二话不说去抢他手上的土豆跟削皮器:“哥,您这手够买我家一套房子了,咱可别干这种事,你这手要破个皮,明天我家厕所都得租出去。”
沈祁言听得一声轻笑,肩膀跟着颤,一双手而已,怎么被她就说得这么值钱。但是就算笑,他也没让她拿到土豆,稍稍一抬胳膊,轻松地把土豆放到最顶端的橱柜上。
程以岁目瞪口呆地那个位置,撑在桌台上跳了两下,发现想要够到土豆她还得去搬个小椅子。
沈祁言把削皮器挂在食指上,闲散地绕着圈,好整以暇地观赏她上蹿下跳的动作,等她跳够了,他饶有兴致地问:“刚叫我什么?”
程以岁乍一下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