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衣服也没换,不如就这样出去买包烟。
她一边换鞋,一边嘬了嘬脸,让面部表情和缓一些。
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她又想,万一那两个人还在外面,这样贸然冲出去肯定不好。
所以,不如先确认一下。
程以岁一步一步地挪到猫眼前,贴着门往外看。
他们两个竟然真的还在楼道里。
沈祁言姿态随意的靠着墙,漫不经心地剥着柚子。
那颗柚子果真就像奶奶说的那样,是红心的。
隔着一扇门也能看清一粒一粒新鲜的柚子果肉,饱胀的汁/水像要冲破薄薄的皮溢出来。
齐雨禾站在她家这边,跟沈祁言有一定的距离,从她这个角度算是半个视线视角。
看不见她下半身,只能看见她时不时抬手,应该是在擦眼泪。
怎么办。
要不要出去。
烟瘾好像忽然就更严重了。
犹豫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沈祁言剥柚子的动作停了。
他眼珠往门把手的方向瞥了一下,反手慢条斯理地输入房门密码。
……
难道他们要进屋了?
程以岁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看不见的手,猛地攥了一把。
器官错位般的疼。
门打开,沈祁言没动,地上倒是多了个小影子。
程以岁踮起脚,看见那团小影子是大头,摇摇尾巴出来。
它脖子上的那根红绳长长的拖在地上,绕在它嘴巴周围的一圈粉末,暴露了它刚刚进去吃了夜宵的事情。
齐雨禾大概是怕狗。
看见大头向她这个方向走,她贴着墙边缘,往沈祁言那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