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客厅里只铺了地毯,没有沙发,也没有茶几,靠墙的那面地上摆了个电视,客厅中间有两台电脑和几摞资料,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去过祁尧在纽约的家,但一定不是像现在这样简单又空旷。
如果那场追逐还没有结束,那祁尧就要一直像这样住下去吗?唐一臣光脚站在客厅的地毯上,突然回头看向门口的祁尧,神色复杂地说:“祁尧,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谁都没变,你想要的我依然给不了。”
不能出柜,不能公开确认关系,甚至不能在外面和他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他依然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选择,依然会介意自己有可能被抛弃。
祁尧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暖黄色的光洒满整间屋子,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和倾盆暴雨像是完全影响不到他们,祁尧眯起眼睛看向唐一臣,只说了两个字:“是吗?”
唐一臣没想明白他这句话针对的是哪一部分,可那人身上还湿着,唐一臣也没再问,先赶了他去洗澡。
祁尧把湿透的外套扔在玄关,人都走进浴室了又探出头来提醒道:“你等我出来,别乱跑。”
然而当他出来时,唐一臣却已经在祁尧客厅的地毯上睡着了。他连眼镜都忘了摘,就靠在墙边,怀里还抱着祁尧放在地上的一个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