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胖，怀他的时候能吃能睡，所以小皇帝自出生就身体极好。

他对待摄政王一向是尊敬的。

今日是在皇太后的坤宁宫里用的晚膳，太后偏好口舌之欲，自先皇那时起最好的御厨就在坤宁宫的膳房里。

永王食素，太后爱荤腥，小皇帝又嗜甜，是以坤宁宫每日都要预备出繁复堂皇的吃食来。

太后又心疼永王和小皇帝忙于朝政，总要劝二人多吃，不吃饱根本不让他们下桌。

勤政殿总要备一些消食的普洱。

更漏点滴，夜已经很深了。

永王只饮了浅浅一点茶水，闭目静坐。

小皇帝到底年纪轻，望着燃烧的红烛。

“今日先如此吧。”永王睁开双眼，长长的睫羽如莲花般起落，“皇上早些休息。”

烛花乍鸣，小皇帝踟蹰片刻，还是提起了话头：“师太医说，母后最近身体不适。”

永王撩起眼尾盯着小皇帝，唇如朱点的樱桃果，却从不轻易启齿。

“他不肯诊脉，该是等着皇叔去问。”小皇帝垂下眼，摸着茶杯的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