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问那人,“出了东荒,医仙门说的话便不算话了么?”
“医仙门想要护佑一个弟子,都护佑不了了吗?”
“你们且在此处等着,待我一观琅琊隐秘。若是昔日琅琊真犯下了滔天罪行,那今日本座便不计较你们冒犯之罪了,只对你们施以警告,日后不许再把主意打到医仙门弟子身上。若是昔日琅琊并非犯下尔等口中的罪行,那尔等今日便留下性命吧。”
“本座会找吉枫问清楚,昔日在这琅琊之土上动手的有多少宗门,那本座便走上一遭,灭多少道统。血债终需要血来偿!”
谢飞鸿话音落下,那些修士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喜色,反倒惧意更浓。
谢飞鸿察觉到这一丝蹊跷,她看了一眼吉枫,道:“动用你族中秘法,召不归密砚。”
吉枫点点头,脸色好似一潭深秋里的水,沉静无波。
手掌划破,以鲜血为引,一道道玄妙的手印结出,整片琅琊之地上的灵气都好似沸腾了起来。
荒芜狼藉的琅琊之地上,一道青光自某处古井中冲出,直奔吉枫而来。
那些被剑气定住的修士对视一眼,尽数脱身,舍命朝着青光追来,千奇百怪的术法使出,有人的胳膊伸出了百丈长,有人的巴掌变得好似蒲扇那么大……
谢飞鸿眼皮都没抬一下,起心动念之间,那些人便已经失去了生机,连身躯都没有留下,只在天地间洒落了一片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