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看重了她。”墨华仪又替自己沏了一湖茶,端起来抿了一口,“其实她想拒绝也不行,因为我已经跟那老鸨谈好条件,这青楼的女子总会有个价,只要我出得起,她就是我的。”
花绕更加鄙视他。
月无风则无言。
“别这个表情,我明日就成婚,管她是否青楼女子,管她是否清白之身,本爷要定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亲近之人,明天邀请你坐上宾。”
月无风也不推脱,答应了下来。
墨华仪笑了,“还是表弟你好,同意得这么爽快。”
月无风道,“既然无法阻止,就顺从好了。”
只是这个婚礼能否真正举行还真的难料。
墨华仪突然站了起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无风,带着你家的娘子,替我选几套婚礼时要穿的衣服,红色虽然忒俗,可是大喜之日么也不能穿白的吧,甭管是什么衣服,可是我有能耐要穿出个味道,这料子是要讲究,这款式也要讲究,你是行家,而且你的店铺不是刚开张吗,有什么上好的丝绸送我些……”
“墨公子,难道您还在乎这么点钱么?上次我成婚时,您可是连点礼金都没有送,现在反而向我要东西?”月无风眉头一挑。
“说你是生意人吧,还真奸诈,得了得了,爷给你银子就是,不过我婚礼时候记得送礼金子来。”
“好说。”月无风轻轻抿起了唇,笑得带着点狡猾。
基本上,花绕是能猜中月无风的心思的,抓了只肥猪,爱怎么宰怎么宰,先剥光了他再说。
五九
皇太子与江南名妓苏悦的婚事马上就传的沸沸扬扬。皇太子荒淫无度名声在外,一直拿婚姻当儿戏,从来较真过。宫里侍妾多得数不胜数,可是正妃侧妃的位置依然空缺着。此次微服私访下江南,并且在众美女之中选择一名地位卑贱的青楼女子,实在是让很多人不解。当然皇太子的名声更加臭了,虽然有人评论他为不羁,可是更多的人还是认为他不过一登徒浪子,更有仰慕苏悦的男子愤愤不已,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毕竟认识墨华仪的人没有几个,这些话大街上随处可见,听了这种话之后,墨华仪没有任何不适,只是道,好的鲜花也需要有养料的牛粪……
花绕还没有去过月氏的任何一家店铺,她只知道月府是做各种各样的生意的,不甚清楚,自己对于商业方面一窍不通,也没有主动问起过。当她到了苏州这家丝绸店铺的时候才知道,无风平时说哪里新开了一家店铺就跟今天吃了一碗饭那么轻松,事实上这家店铺大的惊人,不是一家,而是一整条街,而且布料有普通人家穿的,有名贵到价值连城的。
花绕只认识那种薄如蝉翼的连翼丝绸,这还是当初在西北的时候有幸瞧见当地富豪的传家宝,而听无风说这种丝绸在这么多丝绸里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墨华仪在月无风的剥削了拿出了数十万的银票,买了够一身衣服的喜袍的布料。他似乎有些不满,“虽说我需要你帮忙,你也不必如此剥削我吧,看吧,我都只能买一身了。”
“墨公子挑选的丝绸甚为名贵,我已经给了人情价了。”月无风说得很是轻松。
“人情价,这话说得到是好听,算了,既然这是你的开价,我也认了。”
墨华仪走后,花绕才惊讶问道,“他买得那布真的天下只有那一匹吗?”
月无风沉思了很久,看着花绕说出两个字,“赝品。”
花绕吐着舌头,“相公,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月无风捏住她的鼻子道,“人家硬要送钱与我,我不过是选了个恰当方法而已。”想了想又对花绕道,“喜欢什么,自己挑,月夫人怎么着也要有身富贵的行头吧,明儿带你去参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