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霁哼道：“那夫君还这么说？”

“阿霁买是阿霁买，我买是我买。”公孙霁这样实在可爱，庄朔忍不住凑上前吻他耳垂：“为人夫者，理应给夫人花钱。”

前后不过三天，庄朔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听得公孙霁心软，嘴角不受控地上扬。

但笑归笑，公孙霁却没表现出来，瞪着庄朔道：“歪理。”

庄朔由着公孙霁说，并不反驳：“再过几日圣上就要去狩猎了，阿霁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上次庄朔说要教他骑马，带他去的就是皇家猎场，彼时庄朔还说等圣上去春猎，要带他一起去。公孙家地位低，公孙明官职也很一般，根本没资格陪圣上春猎，公孙霁长到现在，还从没去狩猎过。

所以庄朔说要带他过来时，公孙霁是很开心。

可……

“夫君好狡诈。”公孙霁两颊鼓了起来，颇为恼怒地看着庄朔。

庄朔当听不懂公孙霁的话，一脸茫然：“阿霁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清楚。”公孙霁哼哼，越想越气。

如果是之前，说去春猎公孙霁就去了，只是现在他回了公孙府，表面还在生庄朔气，庄朔再提起这事儿，就像是故意用来哄人求和的了。

还说投其所好不好，这下不就是在投他所好吗？

这样的公孙霁实在太可爱了，庄朔心像被羽毛挠了似的，忍不住想要亲他。

但庄朔心里清楚不能亲，否则公孙霁就更生气了。

“所以阿霁去不去？”庄朔应下公孙霁的指责，噙着笑继续问。

春猎的诱惑太大，公孙霁抵挡不住，便是心中有气，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这并不妨碍公孙霁觉得庄朔过分。

公孙霁用头撞庄朔肩膀，脸埋进庄朔颈窝，瓮声瓮气道：“我去。”

庄朔被撞的眼里满是笑意，还有化不开的温柔。

*

庄朔用完午膳才走。

“霁儿。”庄朔一走，杜红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孙霁。

刚才吃饭时，庄朔不停给他夹菜，言语极尽温柔，弄的公孙霁很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意到现在都没消退完。

这会儿又被杜红秋这般盯着看，公孙霁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娘。”

“将军同你说什么了？”杜红秋不拐弯，问的很直接。

公孙霁下意识遮掩：“夫君没和我说什么啊。”

杜红秋莞尔，也不追问，只道：“霁儿心情好像不错。”

公孙霁眨眨眼：“娘？”

“眼睛在笑。”杜红秋指指自己眼睛，将话题拉了回去：“将军说什么开心的事了？”

杜红秋虽然没明问，但公孙霁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再装傻也没意义了。

公孙霁顿顿，不答反问：“娘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

“霁儿不是说想我了吗？”杜红秋搬出公孙霁说过的话来回答他。

“娘！”

眼见真要惹恼公孙霁了，杜红秋没再逗他，笑着说了实话：“霁儿不想说，我做什么多问。”

“霁儿这么问，可是想说了？”

若是别的事，公孙霁也就说了，只是这事太过私密，便是母亲，都不能多说。

不过这事儿不能说，不代表别的事不能提。

“娘，当初你和爹成亲……”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越界，公孙霁话刚说一半就停了下来，斟酌片刻，改嘴道：“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公孙霁本来想问杜红秋和公孙明成亲时，喜不喜欢公孙明，但做子女的，问这些本就不太有礼数，公孙霁便住了嘴，想问杜红秋是怎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