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冬至还想再说，公孙霁放下画像，看着她的眼睛，打断她道：“为丈夫填补后院，是做妻子必须做的事，我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说到这儿，公孙霁提了提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还是说冬至姐姐以为将军心仪我？”

冬至年长公孙霁，他还小时，就总叫冬至姐姐。

熟悉的称呼让冬至回神，看着公孙霁漂亮的眉眼，说出了心里话：“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公孙霁笑笑，语气笃定：“不可能。”

世上没有莫名其妙的感情，他和庄朔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离日久生情也还远着呢。

此时的公孙霁像变了个人，一点都没有平时动不动就面红的样子，他拿起画像，每一幅画像看的时间都不久，合适的放在左手边，不合适的就放在右手边。

“冬至姐姐，真心仪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是忍着不说，喜欢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公孙霁道：“但我没在将军眼中看到那份喜欢。”

听出公孙霁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冬至应了一句话后，就没再出声了。

冬至会开口，除了怕公孙霁主动帮忙纳妾会影响不好，还因为在冬至心中，庄朔很喜欢自家小姐，若让庄朔知道了小姐做的事，怕是会很生气。

只是小姐都这么说了，冬至不好再说别的，便沉默下来，无声祈祷事情莫要生变。

第51章

51

公孙霁不知道庄朔喜欢什么样的，挑选小倌时，除了样貌要一等一的好，还得才情好，懂讨人欢心。如此下来，公孙霁数天才选中五人。

正妻帮纳妾虽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公孙霁也不好做的太过招摇，选好小倌后，他没有立马带人回府，而是收拾一番，暗自出了府。

公孙霁隐了姓名，没让人知道他是谁，覆面去办的事，乃至被选中的小倌，都只知道是京中某高官要置办几位暖床的，至于是谁，则无人知晓。可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欣喜了，那可是朝中官员，甭管官阶高低，只要进了府，那也比现在强。

公孙霁戴了帷帽，一身白衣出现在宅子门前，早等候在此的妇人见了公孙霁，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夫人请。”

公孙霁没吭声，径直入院。

选好的小倌也已梳洗打扮好，并排站在院中，或伸长脖子往前看，或低声和旁边的人交流。

与人为妾，算不得件好事，于一般人家来说，还很丢人，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就另当别论了。

两位小倌凑在一起，说起马上要去的府邸、即将到来的生活，以及那位不知是谁的夫君，眼底盈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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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说多久，两人就听到被刻意压低的惊呼声，他们停了下来，抬眸朝前看去。只见院门口突然多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那人戴着帷帽，身形修长，虽然看不清脸，却仍让人觉得惊艳。

公孙霁走进院内，抬眸扫过院内站着的各位小倌，眼里闪过满意。

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夫人好。”小倌齐齐行礼问好。

公孙霁嗯了声，开门见山道：“为什么把你们叫过来，你们应该清楚了。”

众小倌没有说话，心中却都在惊讶，没想到来择妾的是位男夫人。

大燕同性结亲的不在少数，京中亦是如此，上月成亲的庄朔就是一个，只是家中能纳妾的却不多。几位小倌思绪转的飞快，一面惊讶公孙霁大方，竟然答应让这么好的夫君纳妾，一面又觉得疑惑，不认为庄家允许纳妾。

小倌在想什么，公孙霁是不知道的，他看着众人，慢慢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虽然选中了你们，让你们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