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九了。”

公孙霁不这样说还好，杜红秋或许只是舍不得他走，一听这话，她便冲动想要留下人了。公孙霁长到现在，每年生辰都是在家过的，今年嫁去了庄家，但好歹还在京城，杜红秋若是想公孙霁了，当天就能见上。

可离了京城就不一样了，杜红秋再想公孙霁，都无能为力。

“小没良心的，有了夫君忘了娘。”杜红秋忍下心中不舍，只轻轻戳了戳公孙霁额头。

公孙霁不喜欢这话，嘴撅了起来，故意道：“娘是在生我气。”

“我不该生气吗？”杜红秋配合道。

“该。”公孙霁挽住杜红秋手，笑着撒娇道：“不过娘最疼我了，应该不会真生我气吧？”

杜红秋本就疼公孙霁，现下听到他撒娇，哪怕知道公孙霁是故意的，杜红秋也舍不得说他半句：“你啊你。”

公孙霁但笑不语。

“生辰娘不在身边，霁儿要记得吃长寿面。”杜红秋温声叮嘱。

“霁儿知道的。”公孙霁主动讨要：“娘，生辰礼呢？”

杜红秋哼道：“回来再补给你。”

讨要生辰礼失败，公孙霁并不失望，相反眼底的笑意不减反增。

*

老爷子身体好转，没再在床上躺着，而到了院里晒太阳，公孙霁赶到时，老爷子都快睡着了。

“祖父。”公孙霁站定，替老爷子挡住刺眼的阳光。

“霁儿来了啊。”见是公孙霁，老爷子眯眼笑了起来：“别站着了，快坐。”

公孙霁莞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