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连自己仇人都找不到?”他唇角上扬,淡淡一点嘲弄,“连自己的冤屈都洗刷不掉,还敢大言不惭妄议本王,企图与我作交易?”

黄梓瑕沉默无言。李舒白见她咬着下唇,却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那般倔强模样。十七岁的少女,狼狈憔悴,衣衫不整,却难以掩盖那种清澈明亮的容色,和他记忆中曾出现的一些东西,模模糊糊地重叠起来。

于是他把声音稍稍压低了一点,说:“黄梓瑕,天下人人都说你是凶手,如果我帮你说话,是否会让世人怀疑我与你有什么私情?何况,大理寺或刑部若真因为我帮你说情而对你法外开恩,岂不是我用强权歪曲了国家法理?”

黄梓瑕听着,跪在下面,一声不吭,只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双唇。

李舒白看也不看她,只说:“你出去吧,我没兴趣过问你的事,也没兴趣将你的行踪透露给衙门,你以后好自为之。”

她顿了顿,只默然低头,准备下车。她本就知道对面这个男人,虽然手握重权,但却与自己非亲非故,是不可能帮自己的,他没有当场叫人来将自己绑送到大理寺就已经是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