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他抄起酒杯砸在地上,激烈的撞击导致支离破碎。

“哥,你又想干嘛?!”钱宋眉峰拧紧,预感不妙。

迟烆跪在玻璃渣旁边,伸手,抓起那玻璃碎片,上面还残有烈酒。

“嘶……”

玻璃扎入掌心,烈酒刺痛着每一根神经。钻心蚀骨的疼,让他青筋暴起,渗出豆大的汗珠。

看着鲜红的血液混着烈酒滴落,心里的郁结,总算缓了缓。

这是他从小就总结出来的经验:

要是身体疼了,心自然就没那么痛了。

“哎呀我的老祖宗,只要跟你姐有关,你就是个疯子!”钱宋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打开门去喊人拿药箱来。

“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你等下,怎么跟你姐解释?”

“解释什么?这血流得刚刚好。”迟烆的声音如同索魂的使者,阴森湿冷。

“我要回去了,天亮了,她要醒了。”

手又用力握紧,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狰狞。

***

早上,盛舒然醒来,头痛欲裂。

哎,果然不能混着酒来喝。

她观察了一下自己,旗袍还是那件旗袍,只不过裙摆被撕开了,整条腿几乎都露了出来。

想起昨晚的游戏,现在已经没有了酒精的加成,人都清醒了,盛舒然羞到耳根了。

她记得自己,扯了他的腰带,撕裂自己的旗袍,啃咬他的喉结……还……

吻了迟烆……

是自己经受不住诱惑,主动贴了上去。

“啊~~~”她一阵哀嚎,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她怎么可以对一起长大的弟弟做这种事!!

她以后还怎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他?!

显然,盛舒然的记忆,到这个环节截止了,后面的事情……

断片了。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整理好心情,起床,开门,看见迟烆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你,你怎么还在?没课吗?”盛舒然有点心虚,眼神有点闪躲。

“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迟烆声音清冷,神情严肃地盯着她:

“就昨晚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交待。”

“什,什么交待?”盛舒然四处乱瞄,局促地站在卧室门边,不敢走过去。想起昨夜的混乱,脸不知不觉地红了,窘迫地抠着手指。

盛舒然的变化落在迟烆眼里:看来没有完全忘记,但也不知道还记得多少。

既然如此,他便自由发挥了。

“你对我,强来……”

“啊!?”

“你说你难受,要我给你……”

“啊??啊??”

“你说……oac我。”(字母请自行排列组合)

“啊!!!”

盛舒然听到那单音字,发出刺耳的尖叫,遭到了十万分的暴击,露出了百万分的震惊。

“我,我喝醉了,所以乱……”

“酒后吐真言。”迟烆堵住她的借口,“没想到你内心这么野。”

盛舒然羞愧到极点,便努力为自己甩锅,慌不择路,话锋一转:

“都怪这游戏!什么破玩意!三观不正!就不该玩!”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怎么个不正法?”

“这游戏里的任务,是普通朋友之间能做的吗?!这分明就是男女朋友之间做的事情啊!”

“嗯,你说得对……”迟烆直率爽快地表示认同,“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