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弃吧,不玩了好不好?”越发低哑隐忍的声音,从软肉里钻出来。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盛舒然对于迟烆的大发慈悲差点喜极而泣。

“嗯……”迟烆肯定地说。

“然后算你食言,给我撕烂你的旗袍……”

迟烆的手,已抓住肋骨那片布料,那颗碍事的盘扣,刚刚才被解开过。

如今,只有撕裂的声音,才能舒缓这焚身的烈火。

然而就在此时,蜡烛燃烧殆尽,房间重回黑暗。

这光线明暗的变化,提醒了盛舒然,她用七零八碎的理智推开了迟烆。

“够一分钟了!”

“还没。”迟烆斩钉截铁地说。

“够了够了,你自己没数而已……”盛舒然有点心虚,补充道:“大不了这局算我的,我自罚一杯。”

盛舒然闷头喝了几口红酒。

迟烆就此放过她,毕竟好戏在后头。

他重新燃起另一根蜡烛。

“来,继续。”迟烆说。

又轮到盛舒然抽牌,这次的任务是:

【脱光光】

盛舒然想都不用想,直接拿起酒瓶就灌。

“还喝?你要醉了。”

迟烆借着烛光打量她。

原来淡雅的茉莉,也可以红得那么妖艳。

“你就不怕醉了,我会对你为所欲为?”

“……或者你想借醉,对我为所欲为?”

“你在说什么呐?”醉意开始上头,盛舒然连骂人都像在撒娇。

“我只是陪你玩游戏,任务卡以外的事情,都不能做哦!”

盛舒然仰头,又喝下几口红酒。

又到迟烆。

迟烆摸了一张牌,任务是:

【用嘴渡酒】

这……这岂不是要嘴碰嘴?

醉酒带来的绯红,掩盖了盛舒然泛起的红晕,可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越发升高的体温。

“你,你不打算自罚一杯吗?这任务就当过了。”

“不打算。”迟烆硬邦邦地回答,堵死了她的退路。

盛舒然只能自救。她庆幸自己有办法,不一定非要嘴对嘴。

“我有办法,迟烆,我来教你。”

盛舒然拿着酒瓶,爬上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毯上的迟烆。

她伸出指尖,勾起迟烆下巴,让他往后仰着头,把头枕在沙发上。

盛舒然就在他正上方,看着他,嫣然一笑。

“这样就行啦。”

“不懂。”迟烆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盛舒然信了他的“不懂”,便把一口红酒含在嘴里,然后再次低头,眼眸盯着迟烆绯红的唇,指尖用力压向他下巴,迫使他绯唇微启。

“滴答……滴答……”

点点红酒从盛舒然的口中,滴落在迟烆的嘴里。

原来红酒可以这么甜。

迟烆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这一举动,让盛舒然有片刻失了神。

她盯着他舔舐过的唇瓣,想起之前在浴室里那激烈的吻。

哪怕那么激烈,但盛舒然仍记得眼前这唇瓣的柔软。

在失神之际,几滴红酒直接滴落在迟烆的唇瓣上,染得那绯红更浓了。

盛舒然嘴里的酒没了,可迟烆的唇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