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做的?”

傅凛没有说话。

“但这样对我不公平。”盛舒然幽幽地说。

两人陷入了僵局,都静默不语。

“傅凛哥,我当你是家人,我不同意结婚,我会去找叔叔说清楚的。”

傅震川对她,比对两个亲儿子和善多了。

“好。”傅凛镜片后的眸子,淡然地注视着她。

“他也来C城,这是他下榻的酒店。”傅凛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舒然,如果你确实不愿结婚,你可以去这里找他。”

“嗯。”盛舒然潦草地应了一句,收起了卡片。

“那我先走了。”傅凛起身离席。

他走出咖啡厅,拐弯往路边的停车场走去,边走边讲电话:

“一切都安排好了,放心。”

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飞速的小车就像失控一样,冲向自己。

傅凛想躲闪却已来不及,被笔直地撞上了。

在空中翻滚一圈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被车碾压了过去。

当场昏迷。

而此刻,人在十几公里外的迟烆,收到一条微信:

【迟少,已搞定。】

迟烆阴郁地盯着屏幕,然后……

笑了。

偌大的房子里,厚重的窗帘挡住窗外的日光,黑得分不清是在白昼还是黑夜。

只有书台上的一盏灯,灯光白得发亮。

“啪”……“啪”……“啪”……

迟烆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台灯的开关上。

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他穿着一身黑色,随着灯光的变化,时而隐藏在漆黑中,时而暴露在光线下……

笑得阴沉狠厉。

早都说了

“我哥死了,她就是我的”

这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就是一直没有人当真。

盛舒然,除了你,世人皆是蝼蚁。

挡路了怎么办?

踩死便是。

这时,迟烆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S

眉峰聚拢,过了一会才接起。

“傅凛也是傅家的人,这次你做得太过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自带震慑力的声音。

迟烆冷笑:“小叔,没想到你在C城也手眼通天,我不过比你早一分钟知道而已。”

“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善后,想要女人,你他妈的像个男人一样争取。”

“我不需要你替我善后。”迟烆的声音冰冷,台灯“啪”的一声又暗了下去。

“你是我的棋子,要毁了也是因为我弃了。”

对方不欲多言,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如冰窖里传来的声音:

“傅、轻、舟……”

这是迟烆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

他的小叔,不过26岁,已经是整个傅家产业最大的掌权者,是在京圈逐渐崛起、能搅动风云的人物。

“你有软肋吗?”迟烆问他。

“没有。”傅轻舟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图什么?”

那你活着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