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入那男人的怀抱,自己撒腿就跑。
盛舒然撞进迟烆的怀里,突如其来。
久违的茉莉香隔了两年后,再次钻入迟烆的鼻腔。
迟烆愣了神,人是呆滞的。
但却本能地伸出手,环住她。
盛舒然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愕然抬头,对上迟烆阴沉的目光。
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杜晓萌从她手中溜走的这个事实。
没多想什么,推开迟烆,转身就追进了人群当中。
她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捉住杜晓萌,她已经复读一年了,还有一个月就艺考了,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
可在迟烆眼里,这件事情就很简单地归结为:
盛舒然甩开他,逃走了。
他沉下了脸,很黑很黑。
刚刚那几个劝酒的男人,也许是新来的,不认识迟烆,没管他,自顾自地说:
“可惜,今晚又没得手了!”
“虎哥,那妞都陪你几晚了,怎么还没搞定?”
“砸了那么多钱,还真以为老子只想买酒啊?明晚必须开干!”
他们在说杜晓萌,但迟烆以为在说盛舒然。
几个男人猥琐地笑着,碰了碰杯,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迟烆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伸出食指,不过是在空中随意地圈了两圈,旁边就冒出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把这几个男人架入了一个包间。
迟烆转身也想走进人群,却被傅明霜挡住了去路。
“迟烆你是不是有病?”
傅明霜劈头劈脸地就揶揄:
“盛舒然当陪酒,你只想着怎么给她冲业绩?”
不发疯的迟烆,不是迟烆。
想看好戏的傅明霜,非常不满意。
“傅明霜,你最近出场的频率有点多,是你老公又绿了你?”
“迟烆,你姐她宁愿当陪酒,都不想待在你身边。”
“就好像你老公不愿跟你扯证一样。”
“你是不是满足不了她?”
“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他?”
感情不怎么深的两兄妹,拿着对方的软肋,互捅刀子。
可这场对决,绝对是傅明霜完胜。
因为,她不及迟烆那么的……千疮百孔。她对迟烆有最致命的一击。
“迟烆,你醒醒吧……”
“你姐姐早就不要你了……”
“你是个连圣母都要放弃你的人……”
“两年前,你躺在医院里割麦……
“不就是盛舒然给你递的刀?”
“砰呲!”
傅明霜被人扼住咽喉,狠狠地撞上身后的酒桌。
酒瓶摔了一地,她被粗暴地压在桌上,腰都快被折断。
很痛,可她笑了。
食指一下一下地戳着迟烆的心脏:
“你这里有头野兽……”
“放它出来……”
“报复盛舒然!撕毁她……”
“傅震川不是这样教我们的吗?”
“得不到,就不留情面地毁掉!”
迟烆暴戾阴鸷地盯着她,扼住她脖子的手青筋突起。
被一块破烂手表挡住的那道疤,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