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小珩几乎就没从奚渐庭身上下来过,复读机似的,嘴上妈妈妈妈叫个不停。奚渐庭还挺适应这个肉嘟嘟的新挂件,一点不觉得小孩儿吵,只觉得可爱。

洗完澡,给严小珩穿衣服时,奚渐庭忍不住想,如果他和严余也能有一个孩子,那孩子肯定也会这么可爱。

抱着小珩从浴室出来,看见严余在整理他的行李箱,奚渐庭视线扫过严余的肚子,感觉还是不够,他一天都不想多等。

严小珩小朋友兴奋了一整天,精力严重透支,抹完宝宝霜,抱着妈妈给他的恐龙玩偶幸福地早早睡了。

奚渐庭带上儿童房的门,到另一个房间,一进去就看见严余坐在床边……缝衣服。

奚渐庭带着一脑门问号走近,待看清严余手里拿着的是他的裤子后,表情一下僵在脸上。

姓严的是故意的吧,竟然把他牛仔裤的破洞缝了起来。

“你来啦。”严余抬头,“宝宝睡了?”

看样子又好像不是故意的。奚渐庭略不自然地偏开脑袋,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说话这么暧昧,搞得好像严珩是他俩的孩子。

明明他们的孩子还在严余肚子里。

奚渐庭又将视线挪了回来,落在严余腹部,严余被他直白露骨的视线盯得耳根发烫:“就快好了,你等我一下。”

奚渐庭不高兴:“你干嘛缝我的裤子?”

“这裤子太破了,天冷漏风,我给它缝补一下。”

奚渐庭冷笑:“我不相信你看不出这些破洞是裤子原本的设计。”

严余眉眼低垂,默不作声,手上动作不停。

奚渐庭很有理由相信严余是故意的,因为奚渐庭下午骂了他几句重话,又对他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