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香味开始泛起甜味,周何熙捏在贺诚年胳膊上的手开始慢慢放松,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和顺从终于让他战胜了恐惧。
可贺诚年并没有松手,他依旧保持着紧紧抱着Omega的姿势,这是一个丢失了三年的拥抱,因为太过温柔所以他不舍得放开。
一系列的检查消耗了Omega所剩不多的精力,到最后一项的时候他从CT室里走出来,就像是一片秋天挂着枝丫上的树叶,风吹过就会落到黑色的泥土里。贺诚年想去扶他,可僵住的身子却一步也迈不出来,他开始相信周何熙是真的病了,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是胃癌晚期。
一定是误诊吧,初遇时那样美艳的玫瑰花,怎么才四个春秋就枯萎成枯枝了。
他其实想走过去好好跟Omega说说话,可是周何熙平复了剧烈喘息之后开始频繁的看表,贺诚年又开始胡思乱想让情绪变得焦躁。
“约了人吗?是你以前的哪个姘头?还是说盛锋泽已经联系过你了。”他带着恶毒的话语走向Omega,压迫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充斥在医院走廊里。周何熙好不容易慢下来的心跳又快的要脱出胸腔。
“四点了,小溪的幼儿园该放学了。”他微仰着头露出一片白皙的肩头,S号的衬衫在他身上也显得空落落的,颤动的睫毛像落在玫瑰花上蜻蜓的翅膀。“我能先走了吗?”
贺诚年有一丝懊悔,为自己刚才龌龊的猜测,可他没办法跟Omega道歉,他看到周何熙用短短三年把自己折磨成这个鬼样子就怒火中烧。
“beta佣人会去接他,用不着你操心。”贺诚年冷声说道。
“用不着?贺先生,宝宝刚生下来的时候黄疸住院是我操心的,宝宝六个月开始吃辅食噎着是我操心的。宝宝一岁开始学走路跌跌撞撞摔倒了是我操心的。宝宝三岁读幼儿园第一天哭着回来说别人笑他没父亲是我操心的。”说太多的话让周何熙的气喘不上来,他紧紧握着长椅的扶手,用毫不示弱的眼神直视贺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