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腺体的青桔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郁,这是身体好转的指标,贺诚年总在每个清晨离开之前轻轻在他的后颈落一个吻。他急切地想要等Omega病好之后带他回到中国,在熟悉的环境中逐渐取得Omega的信任。
后来他寻到一个法子接近周何熙,他翻来覆去地把手机里周小溪的视频播给Omega看,手机被他紧紧地捏在手中,Omega再怎么排斥也不能让他站在一米之外的位置。于是只有这样的时刻,他才能获准坐在周何熙的身边,听着他清晰的呼吸声,闻到他发丝之间洗发水的香气。
周何熙能下床的那天,beta阿姨把他扶到了院子里的长椅坐下,贺诚年从外面赶来的时候,站在离他一米的地方静静地陪着他。Omega轻咬着唇迟疑了半晌,轻轻地拍了拍长椅的另一端,示意alpha坐过来。贺诚年大喜于色,快步走了过去,却在碰触到Omega衣角的时候感受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
“你能不能,让我和我儿子视频一下。”周何熙轻声地乞求,楚楚可怜的样子让alpha心疼不已,他恨不得搂着Omega告诉他自己什么请求都可以答应,但此刻的贺诚年生怕惊扰了这只闯入人世间的鹿,只能微微点头把手机递给了Omega。
电话接通的很快,温以秋看到视频这端是周何熙时微微一愣,很快绽开了笑容说:“是何熙啊。阿年说他陪你到美国看病,这段时间小溪一直嚷着要去美国找你。”
“阿……”周何熙下意识想喊阿姨,又想起以为都是称呼温以秋妈妈,硬生生地改口说:“妈,我想看看小溪。”
温以秋拿着手机走到了院子里,边走边说:“问阿年你生得什么病,他也不肯说。我们想去美国看你他也不让。你爸都着急了,偷摸着给小溪也办了去美国的签证。你要是再不打电话来,说不定我们三个就追到美国去了。”
周何熙抿唇不吭声,余光看见贺诚年神色紧张的盯着自己,他身上散发的alpha信息素让Omega有些害怕。周何熙一直退到了长椅的最那头,带着警惕的眼色防备着贺诚年。
“小溪,快来看看这是谁。”温以秋冲着花园里正在荡秋千的爷孙轻唤了一声,贺竹闻抱着孩子走过来出现在视频里。
周小溪看到Omega的一瞬间就汪汪大哭,语无伦次地说着:“爸爸坏,爸爸不要我,坏爸爸。”
周何熙也开始跟着掉眼泪,眼尾红红的怎么也止不住泪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长椅上,贺诚年从包里掏出纸巾放在长椅上,又自觉地退了回去。
等视频挂断的时候,Omega的眼睛已经像两颗哭肿了的核桃,贺诚年到底是担心他的身体,沉闷地说道:“医生说,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情绪太激动。”
周何熙捏着手机藏在胸口不肯还给alpha,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着急的冲他喝道:“贺诚年,医院里是有监控的。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如果我告到Omega协会,强制标记,你是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贺诚年不敢上前,在得知所有的真相之后,他恨死了那天冲动狂躁的自己。他现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周何熙,生怕他再有任何的闪失,听他这样的责骂竟愧疚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半晌没说话。
周何熙见他不与自己争辩,气焰灭了大半,扶着把手缓缓起身朝病房踱步,贺诚年安静地跟在后面,始终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快走回病房的时候,才听到Omega冷冷的声音说:“我既然已经好了,就不会再留在贺家。回国以后我会带我儿子走,你自己和你父母好好解释吧。”
贺诚年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快步走了上去,他惊惶地抓着Omega的手腕,眼神里全是恐惧与慌乱。周何熙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贺诚年的手心里全是